鼻梁纤挺、眉毛细长、唇珠微翘,肤若凝脂。
咦?怎么这儿会有道疤。
项右右突然瞧见,这人右边的下颌骨与耳朵的交汇处,有一条一寸来长的疤痕。
一个男的,长得跟个“东方不败”似的,该不会是易了容吧。想到这里,她忙捏了捏他下颌骨上的皮,正经八百的“皮包骨”。
看来是真的。她伸出手,从他颈后的头发中,捋出一缕来,将那疤痕给遮了去。
柏舟这会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在这等会吧。要是晚了他还没来,再想办法回去。她心中嘀咕完,便跑到琴旁,席地而坐,愉快地弹了起来。
不多会,琴声便引起来了附近游玩的男男女女。
一曲奏罢,只见一位年青女子迎上前来,对她行过一礼后,道:“姐姐的琴弹得可真好,不知能为我与情郎,弹奏一曲么?我们今天刚相亲成功呢。”
相亲!项右右看看周围的听众,大多数是一对对的男女青年;再瞧瞧这初春的新绿,她幡然醒悟!
以前在《诗经》中读到过二、三首诗,讲的就是春日的桑林中,男欢女爱的事情。
其中最出名的,要属《鄘风》的那首“桑中”了。“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多美的句子啊,望着那姑娘,她笑得合不拢嘴。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她拍拍胸脯,撮合人的事,她最乐意不过了。就弹曲“凤求凰”吧。相传,这可是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喔,还是首古琴名曲呢!
她缓缓起手,如凤凰吟唱;渐入佳境时,其音清澈,调趣高妙,周围男女皆听得入了迷。
这会儿,她大拇指刚要上绰到高音位置时,突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扑啦扑啦”两下,将她与桌上的琴一并掳了去。
不是吧,又要飞!
眼下,自己正被那个被她砸晕的人,擒住腰带,像拎小鸡那样。虽然在半空中吊着,但她似乎已有些“麻木不仁”了。
万万没想到啊,这波基于“系统脱敏法”的操作,倒是将她多年的恐高症,给彻底治愈了。
“喂,小帅哥,你怎能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呢?”她仰起头道,语气中有些许不满,又略带嘲讽。
帅哥不说话,拽着她继续又飞了一段,在山顶端的一个石洞前落下脚来。
“我想请姑娘帮个忙。”帅哥斯斯文文地行来一礼,毕恭毕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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