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情意,“没有人教,是我天生就会。”
就像他从遇见谢澜的那刻起,便再也忘不掉了。
谢澜瞧了眼时间,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离开的借口,“我去搅下粥,有事喊我。”
容越溪站在原地,注视着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眸色渐深,此时总算确定,对方有事瞒着自己。
他将自己浸在带有柑橘甜香的水里,放空思维,盯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出神。不夜城那场绚丽的告别烟火犹在眼前,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谢澜态度忽然回避的原因。
因为走神,他花的时间有些长,以至于谢澜不由自主开始担心,这么久没出来,难道在里面睡着了……?
他犹豫片刻,抱着一种反正对方也不知道的心理再次上楼,恰好撞见裹着浴巾出来的人。
容越溪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分毫不显。管他究竟为什么,既然能撩动谢澜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他不信那些悸动的瞬间都是装出来的。
谢澜没料到会撞见这样一幕,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仍下意识错开视线,那些恢复的记忆如同桎梏的枷锁,将曾经炽烈的感情也一同框了进去,向前自认逾矩,后退却心有不舍。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转过身去,心中涌起一点莫名的情愫,语气端的平稳,仿佛来这一趟只是为了提醒,“下楼吃饭。”
容越溪套上棉质t恤,藏在下面的某样贴身短裤自然而然显露出来,尺码略大,穿上后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一夜的抵死缠绵,与今日情形相比,落差不可谓不大。
两人各怀心思,饭桌上便安静下来,一时间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谢澜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顾戳碗底的米粒,忍不住帮他夹了几筷子菜,抿唇道,“好好吃饭,待会儿有事跟你说。”
容越溪定定看了他几秒,不服输般模仿他着的语气,“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谢澜把碗丢进洗碗机,在他旁边落座,茶几上摆着提前冰好的果汁,电视背景音调到了最小,半点不见严肃的气氛,倒更像饭后消食。
出于某种心理,他并未直接开口,而是谦让道,“你先说吧。”
此举恰中容越溪下怀,他望着对方的眼睛低声问,“你不喜欢我送的花吗?因为它们不是名贵品种。”
“当然不是”,谢澜下意识反驳,自古真心难求,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追随几世的情意。
倘若无情之人动情,还算什么无情道。在过去无数的时光里,修炼占据谢澜生活的绝大部分,成为任务者后依旧保留了这项习惯,这是他的道。
可他们在不夜城已然将世间最为亲密之事做了个遍,占人清白却不负责,和原世界线里的渣男有什么区别。他心中的条条框框太多,硬生生把自己困入两难境地,进退皆是错。
容越溪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一点点卷起裤脚,经过小半天时间,那些蚊虫咬痕非但未消肿,反倒愈发疼痒,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他向左挪动,不着痕迹地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半干的发丝携裹着水汽和沐浴乳的味道缓缓铺开,眨动眼睛的样子像极了某种湿漉漉的小动物,“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容越溪用指尖碰了碰小腿的鼓包,隐忍地抿起唇角,“好看的花总是长在无人打理的草丛,摘它们的时候我被咬了好多口。”
谢澜无意识皱眉,只觉得那些红色斑点格外碍眼。他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接触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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