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过一场雨, 花园中的土地潮湿泥泞,不适合轮椅行走。
容越溪让谢澜在原地等候,自己则走过去查看尸体的死状, 他们目前拥有的线索还是太少,无法串成一条线,只能尽可能多的搜集信息。
“小心……”,天幕中的血色更浓郁了一些,谢澜本想让他避开灌木丛中隐藏的黑影,还没来得及开口, 便见他一脚踏了上去, 那影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啸, 随即向四周逸散开来。
容越溪全然未觉脚下的异状,转头朝他眨了眨眼睛, “放心吧。”
谢澜不得不再次惊叹于他的彪悍。
西装男似乎担任着三人小分队的首脑位置, 他也跟着上前一步, 拍了拍骷髅衫的肩膀低声安慰,“逝者已逝,我们这些人更要好好的活下去,当务之急还是找出她的死亡原因,你还记不记得事情的具体经过?”
骷髅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慢慢回忆道,“午饭后我们去了传云的卧室,试图寻找他失踪的线索, 可房间里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文夏说在院子里发现了血迹,我们就过来了, 谁知道、谁知道……”
林传云正是早上失踪的男人,此刻跪地痛哭的女人则叫文夏,是个留着短发的干练女人。
她被同伴揽在怀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闭了闭眼接上了骷髅衫的话,“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再谨慎一点,如果我能拦住小沁,或许她就不会死了呜呜呜——”
由于失踪了一名队友,他们四人决定无论做什么都要一起行动,文夏发现浸在土壤中的血迹后迅速通知了其他三人,
“我们遇见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穿着洋裙的女孩,她说自己想要一朵红色的玫瑰花,让我们帮忙摘,我想拒绝,但小沁认定这是隐藏任务,那女孩的蓝眼珠又一错不错的盯着我们,于是她就跟着去了。”
小姑娘指着的地方并不算远,富贵险中求,小沁咬咬牙跟了上去。
谁知道古堡后面种着漫山遍野的白玫瑰,花瓣苍白黯淡得就像用白纸扎成的,空气中弥漫的不是花朵浅淡的香气,而是一种类似于蛋白质烧焦后的恶臭。
即使没见过传闻中那位失踪的小姐,她也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停下脚步干笑道,“爱说谎的可不是好孩子,这里哪有红玫瑰呀?”
小姑娘沉默注视着她,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童音清脆,海蓝色的眼睛天真无邪,看她的眼神却无比邪恶,像在看待宰的猪羊,
“有的呀,姐姐,把它们泡进你的血里,不就是红玫瑰了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一股凉意悄悄爬上小沁的脊背,她一刻也不敢多待,趁女孩不注意时转身掉头就跑,嘴里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试图向队友寻求帮助,“救命——!”
一根粘着泥土的粗壮花藤死死缠住了她的脚踝,毫不费力地将人拖了回来,藤蔓上生长的尖刺犹如钢钉,轻易破开脆弱的皮肤后如渴水的人一般快速汲取着内里的血液,耳边甚至能听见沉闷的咕咚声。
短短数秒,其他三人赶到时,小沁已被循着血腥味蜂拥而至的绿藤裹成了一只绿色的茧。
五六支盛放的玫瑰随风摇曳,以人血浇筑出花瓣娇艳欲滴,色泽鲜红如血,散发着阵阵幽香。
双马尾抽泣一声,细声细气地问,“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容越溪直起身来,指了指灌木丛中影影幢幢看不清形状的团状物,“枉死后怨气经久不散,纠缠在一起形成的能量体,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伥鬼,反正都是帮助怨灵害人的东西。”
骷髅衫认出他是和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组队的人,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是他的第五个副本,按理说也算是老手了,昨天嘲笑对方的话犹在耳边,没想到最终折损的却是自己这边的人。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眼前这个长相风流、胆量颇大的青年是两人队中的主导者,咬牙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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