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却又想笑。
世人皆言他雪冥性情古怪,杀人全凭心情,唯独眼前这位,在他面前胆大心细,诈死求生。现在当着他的面,居然安然自若,呼呼大睡?!
雪冥眸底闪过杀意,这般人留着迟早坏他大事。
“哦,对了。”景郁突然开口,“看在你的药还不错的份上,明晚请你吃饭。”
她勾了勾唇,“你应该不怕本王使诈吧?”
“你在激本尊。”雪冥声音变冷。
景郁翻了个身,“请吃饭还这么麻烦,爱来不来。”
雪冥的药真不错,明天醒来她的腿应该就不疼了。
床边,雪冥冷着脸,他生平最厌恶两件事:吃饭和比他还漂亮的男人。
景郁两样都占了个全乎,他该杀了他!
……
景郁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太阳晒得地面滚烫滚烫地。
景郁动了动腿,试探地踩着地面用力,顿时眉开眼笑,真不错。
帐篷外,除了胡须男一干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墙角阴影处,其他人仍旧是各玩各的,唱戏的唱戏,躺尸的躺尸。
空中时不时飘来其他军营训练时铿锵有力地声音,更是衬得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见景郁出帐篷,胡须男急忙送上一碗鸡汤,“将军,您看这个能补补不?”
景郁不由得挑眉,“军中还有鸡汤?”
胡须男讪笑着,“只有咱们策应军才有,全靠南将军保佑,策应军是东营军中待遇最好的一支军队。”
景郁想起南陨城那张面无表情地脸,嘴角微微上翘,算他还有点良心。
吃了胡须男准备的饭菜,景郁才慢悠悠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人刁波,是西南人。”
胡须男不敢有半点怠慢,昨夜他们去找了军医治那受伤的兄弟。
军医说但凡拔刀偏了角度,那兄弟性命都会不保。而且匕首深入骨,既是杀招也留了一线生机。
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能有这种身手和手段的人,最好供着。
景郁被太阳晒得晃眼睛,想着自己养骨头好像应该多晒点太阳。
而且她太白了,容易被人发现女儿身,晒黑一点也好。
她慢悠悠晃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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