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升起,景郁先把束胸和里衣烤干穿好,才放心去帮南陨城脱衣。
也幸好下雨,南陨城后背的伤口没有跟衣服粘在一起,省了她很多力气。
近看才看到南陨城身上伤口很多,其他都是小伤,只有后背的这一刀,深可见骨,难怪血止不住。
景郁把南陨城的上衣尽数扒掉,匕首在火上烤了又烤,以极快地速度割掉伤口上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腐肉。
血重新开始流,没有纱布只能用衣服暂时粗暴包扎。
绕到南陨城身前打结的时候,她才发现南陨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她干巴巴地解释:“条件有限,你忍忍吧。”
随后,在他胸前打了个又大又丑的结。
火光映照着南陨城刚毅的脸,明明暗暗,惹人遐想。
过了一会,或许是麻木的身体恢复了知觉,他解下腰上的酒壶,扔给景郁。
景郁一脸复杂,又是火折子又是酒,这厮该不会上南山野炊的吧?
她只喝了一口暖身体就扔回给南陨城,他身上有伤,受不得寒。
她闲着无聊,那树枝扒拉火堆,杵着脸发呆。
“七王爷如何在此处?”南陨城打破沉默。
提到这个景郁就来气,她没好气地瞪了南陨城一眼,“我来攀岩行了吧?”
想想她就觉得自己倒霉,费劲吧啦地终于爬上去,眼看希望在向她招手。
南陨城啪叽掉下来,一切成空。
本来她现在应该在家一边喝酒一边吃肉,然后好好想想怎么整死那个大热天穿狐裘的雪冥。
越想越气,想发火。瞅着南陨城脸色苍白地样子,又不忍心。
景郁那个气啊,问南陨城:“摄政王在南山做什么?”
南陨城沉默,景郁更气,“换个问法,您老人家又是怎么会掉崖的?”
“梦欲楼追杀。”南陨城道。
景郁一下子坐直,“梦欲楼?追杀你?”
不是应该追杀她吗?
南陨城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望着她不说话。
“喂,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好像是我连累了你一样。”景郁越说越心虚。
她想起在清平寺的时候,梦欲楼刺杀她却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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