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主子,七王爷允诺申长固,会将他门下之人送入殿试。”阶下黑衣人沉声禀告。
南陨城在桌案前批阅奏折,低着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主子,属下有话想说。”
南陨城抬眸,面上一片凉薄。
黑衣人额头上全是汗,硬着头皮开口:“申长固因为丧子之痛对七王爷痛恨至极,今日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七王爷可能会被申长固算计。”
“你是想让本王帮七王爷排忧解难吗?”桌案前的男人眸光森冷,如寒冰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浑身紧绷,声音颤抖,“属下不敢!是属下多言。”
南陨城批完最后一份奏折,将笔放下,忽地想起某人那形如鸡扒的字,周身森冷渐渐消散。
“本王给他一条路,至于他走出来是死路还是活路,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属下明白了。”
黑衣人冷汗连连地退出书房,抬头瞅见倚在大门口的人,“赤镜,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在七王府保护七王爷吗?”
赤镜耸耸肩,“那位七王爷不待见我,让我在七王府待着,他此刻又不在七王府,我守在那里做什么?”
说着,他视线看向书房,“主人怎么说?”
“生死有命。”
赤镜:“我都说了,你还不信,非得多嘴问,真不怕死。”
“我只是觉得主人对七王爷不太一般,想着也许……”
“想着也许主人知道了申长固在算计七王爷会帮他一把。赤渊啊赤渊,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赤镜突然压低声音,“七王爷确实没有传言那般软弱,可这并不代表主人多么看重他,他始终是皇室中人,主人没杀他就不错了!”
赤渊沮丧地垂着头,“我只是觉得主人跟七王爷在一块时,跟平时不太一样。”
“那是因为七王爷总不按常理出牌,主人懒得理会他罢了。行了,我要回七王府了,等科考结束,还是我来伺候主人吧,省得你什么时候一句话不对,让主人把你给咔嚓了。”
赤渊垂着头,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
三日科考终于结束,景郁把试卷丢给吴启元,自己回王府睡大觉。
傍晚时分,吴启元送来所有的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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