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中,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你小子被联盟那套管制理论给腐化了吧,给那种家伙说好话。”
“什么‘腐化’不‘腐化’,”说话的刘中也冒火了,“实话都不让人说了?信息化系统搁城头多少年,什么时候靠谱过——上次二队的那大头,不刚被什么自动算法往肩膀毙了一枪,半条胳膊都换成铁的了。”
“那也未必就是那个家伙去的,联盟的走狗能有那么好心?”
“不是他,你倒是找出个基地里能搞得定这玩意的家伙出来啊!”
“行了,行了,”领头的班长粗暴地喝了一声,“瞎吵吵什么,赶紧走,不想回营地的,就统统给老子滚出去墙外边吵!”
争执的几个人在班长的喝令下打住话头,彼此瞪视两眼,脸色不善地往营地宿舍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就看到研究部生物科的人,在回宿舍的必经之地拉起了帐篷,搭了一个临时检测站。
生物科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研究员和医疗兵们抬高声音,让大家排好队,挨个抽血。刚从城墙上下来的士兵互相打听发生了什么。消息灵通的压低声说,打南卫星来的那些家伙都是些早被感染的异种,在基地里待了半个月,靠近过基地饮用水源。高层怀疑水源被污染了,让大家都做个化验。
听说水源有可能被污染,不少原本还觉得没什么事的人,瞬间觉得肚子里跟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爬一样,浑身不自在,纷纷扯着医疗兵问事情严不严重。
医疗兵们正将血样挨个收集进保存箱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们去生物科的研究员那里领药片。
——————————
会议室的光线暗淡。
参与会议的自由军高层负责人和军官们神情严肃。
唯一称得上“散漫”的,大概就是律若身边的银翼家主。银翼家主闲散地靠在椅背上,古银尾戒在昏暗中泛光。他专注地把玩自己伴侣的手指,始终懒得朝播放的视频看上那么一眼。
生物科科长打开了第一段拼合过的倍速监控视频。
视频时间是前往x-14实验基地执行任务的第七行动队队员——自由军高层通知他们的朋友,他们在执行任务中受了伤,吸入了生命学派的生物武器。因此不得不转入24小时监护病床治疗。
然而在视频里,这些从x-14基地返回的行动队队员,他们并没有待在病房里,而是待在一间间看守严密的封闭式观察室里。被关押起来的行动队队员,有些神情木然,有些则是不时充满愤怒地朝摄像头大喊“我没有被寄生!放我出去!”
但随时间流逝,他们中的一些人,毫无征兆地,异化成了怪物。那些大喊大叫,充满被背叛的愤怒感的行动队队员也在其中——他们到异变发生前一刻,都还坚定地相信自己没有被寄生种注射过任何东西。
监控视频播放完毕,
画面定格在最后一个异变者混杂异种的狰狞、人类的茫然、恐惧与不敢置信的脸上。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
生物科科长调出了第二段视频。
视频画面是一个封闭的监闭室。
手脚被限制住的实验者惊恐地盯着画面上方。
画面上方,缓缓伸下来一只机械手臂,泛冷光的机械手中夹着一团东西。看起来像黑糊糊的石油,却又垂着一条反射寒光的细长骨尾——那是一只寄生种。刚刚从孵卵皿腹部破体而出,尚未来得及寻找寄生体。
机械手松开了。
寄生种如抱脸虫般张开顶部的肉质金属,精准地扑到活人身上。紧跟着,那条长长的,锋利的骨尾就扎进了人的脊椎。先前恐惧到尖叫的活人,在被骨尾刺中的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只触电似的,站在原地。
寄生种紧紧吸附在实验者身上,打远处看,就像一块黏在衣服上的金属假水。
但这团金属假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它整个儿钻进了活人的身体里。
等到它完全钻进去后,“实验者”停止了触电般的颤抖,呆板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实验者”向前走了一步,就像实验开始前一般,惊恐地叫了起来。
生物科科长暂停视频,将画面定格在寄生种钻进人体的一幕。
“寄生种在母体发育完毕后,通过吸收母体获取初期自由行动,寻找寄宿体的能力,”生物科科长道,“等到寻找到寄生体,它们的尾针会分泌出麻痹神经的毒素,随后钻进人体,将自身的细胞分散,随血液循环,进入到寄生者的身体每一部分,污染并同化寄生体的所有细胞,从粒子层面进行生物重组。在这一转化的阶段,被寄生者会失去被寄生过程的记忆,保留一段时间的正常人类行为——这是我们熟悉的寄生种寄生方式。”
“那比起来,还是被钻进喉咙往胃里产||卵恶心一点……”一位军官嘟哝了一声。
旁边的军官朝他翻了白眼,意思是“少看点旧纪元的影视吧你”。
台上的生物科科长严谨地:“异形系列电影虽然只是旧纪元的虚构电影,但通过辅助管将卵产进人类胃里的异种在异种族群里确实存在。异种硬甲目下的三十六个低等族群就有类似的繁衍特征。在长期蚕食人类前线的过程中,由于宇宙真空环境温度较低,它们选择将卵产在俘虏的人类体||内。不过,相比电影里的异形,这三十六种异种更接近于一种宇宙蝗虫,只是普通蝗虫将卵产在干旱温暖的土地里,而硬甲目异种将卵产在人体||内
部,并且一次能产下上千颗卵。正因为,硬甲目异种的产卵数目是寄生种的三到五倍,我们认为,双方不属于一个大目……”
后勤部部长不得不打断他:“好了,谢谢您,列夫基尼亚同志。但我们现在真的不需要知道有哪些异种是通过辅助管往人的胃里产卵,更不需要探讨寄生种和硬甲目异种的生物差异。劳烦您继续本次会议的议题。”
“好吧。”
生物科科长列夫基尼亚遗憾地耸肩。
“总之,以前出现异化,我们可以发现,异化个体都是被寄生种寄生过——或者被高等寄生种控制过的。”
“但是——”
生物科长列夫基尼亚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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