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嘤嘤想问她为什么,但是对上她那双和李燃相似,现在充满真心实意开心的眸子,她哽了一下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宁贵妃在她坐过来后,轻轻拉过她的手问:“嘤嘤怕不怕?”
天地下能叫江嘤嘤害怕的事并不多,但是这一刻她的摇头纯属是嘴硬。
宁贵妃抬手摸了摸她额间的碎发,眼神里难得充满愧疚,她的手冰凉的很,抹过江嘤嘤眼角的时候,江嘤嘤感受到了她指尖的潮湿。
江嘤嘤躲进了她怀中,轻嗅着熟悉的香气,只是相伴而来的还有苦涩的药味,不好闻。
她声音哽咽:“你为何不能等一等?等一等就好了啊。”
反正狗皇帝也活不了多久了,在等李燃除去皇后母子,她就自由了,何必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去除去皇后。
真的不值得。
只要有太子在,就算她真的被皇后害死了,皇帝也不会下至处死皇后的。
她便是死了,也是白死。
宁贵妃将她笼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呢喃着:“没事的,没事的,嘤嘤莫要怕。”
殿门外寂静无声,但是透过灯影能看见被映照在菱窗前候着的一排提灯的阴影。
宁贵妃视线穿透过屏风,不知看向了何方,眸色清明如水,她轻声在嘤嘤头顶,声音不大:“虽然母妃不在了,但是燃儿与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了。”
陛下不知,她从来都看得清楚,陛下在李燃幼时尚做不出诛杀亲子的事,于是他便用李燃激励太子,想让太子有危机感,从而上进,专心国事,做一个合格的储君。
而只要李燃表现的于杨家亲近,陛下决计不会放过他。
陛下这人啊,总是太过要自尊,从而忽略了自己要什么。他以为,他只要能让江山稳固,除掉盘桓在朝中权势过大的世家,保证皇权的稳固,将太子顺利扶持上那个位置,他便能好过了?
可惜啊,到最后来,却无一人真心待他。
江嘤嘤没明白宁贵妃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她痛苦的低声咳了咳,嘤嘤赶紧去想倒热茶,却被宁贵妃拉住了手腕。
宁贵妃看向嘤嘤的眸子漆黑带着几分愧色,她声音轻缓:“嘤嘤不必了。”
她抬首,轻轻将嘤嘤鬓边方才松散下来的额发别回了耳后,接着缓声道:“这桩婚事初定的时候,旁人都道陛下是借着这婚事折辱燃儿,旁人也有颇多闲言碎语。可是他们不知,是燃儿不配你。”
“从很多年前,我便梦到了今日。燃儿会死于与太子相争,李恒才是这天下之主,我知道梦是当不得真的,但是这天下都是向着太子的。燃儿是有多大能耐,才能逆了这天意。”
这场争端,本不该将嘤嘤牵扯其中。
若是没有这桩赐婚,江家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太子一侧,嘤嘤也会有个安稳的人生。
江嘤嘤刚从殿中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知今昔是何夕。她一抬首就看见站在殿阶之下,挺拔如松的熟悉身影,忧心的向她看来。
是李燃。
江嘤嘤走了上前去,攥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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