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在抱一会。
李燃这几个月来过的并不顺利,事实上他现在肩胛上还带着未愈合的伤,但是他并不想让嘤嘤知道,左右也不过这些日子就能愈合了。北地是真的难啃,但是好歹他是啃下来了,于是算着年关便赶紧赶回来了。
还好还好,因为让乌暨多处理了些事,倒是提前了一天回来。
江嘤嘤被他这样的姿势圈着,都有些累了,她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当即道:“为什么要在这站着,我脚都酸了。”
这才被无奈松开。
李燃没有注意其他,视线落在江嘤嘤赤足踩着木屐的脚上,眉心微微皱了皱。
江嘤嘤还毫无所察,手上还揪着他胸前的衣襟,然后下一刻就被打横抱了起来,失重的瞬间立刻睁大眼睛抱住了这人的脖子。
“这样晚,嘤嘤怎么还不睡,还穿的这样单薄在床下?”李燃长臂结结实实的抱着人,迈腿跨过了屏风,将人放在了屏风后的软塌上。
他倒也没离开,整个人还挤在软榻上,修长笔直的腿,微微弯曲着。江嘤嘤就顺其自然趴在了他的身上,脑袋枕在他曲起的臂膀上。
厚厚的大氅就这样盖在两人的身上,严丝合缝。
江嘤嘤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味,带着夜间露水的气息,全身重量都放在他的臂腕间,手上还不闲着,如往日一样习惯性的去摸他腰间的配饰。
没摸到旁的,只摸到他腰间的匕首,横在那里有些咯人,她就给直接拔了出来,直接扔到了一边。
然后轻车熟路的去摸他腰间隔带上的扣子,皮质的隔代上面挂着好些铜制俊狁配。
这人总喜欢穿这样的衣裳,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硌人。
桌子边的烛光十分的温暖,香炉之中麝香飘香袅袅。
李燃抬手攥住了江嘤嘤作乱的手,下颌抵着少女散落的青丝,她分明一直待在屋中手却有一些凉,相反他这个刚从外面赶回来的,掌心却温暖燥热。
于是他就将她瘦小的手整个的攥住,传递着些热量。
时辰已经不早了,按理说李燃此刻应该去侧房沐浴,但是他却并不想动,只是静静的将人拥在怀中。
“自是因为睡不着。”
江嘤嘤语气慵懒的很,手上挣了一下没挣开,她也不想再挣了,于是撇了撇嘴道,“明日辰时要去神山祭祀,夫君应当还记得吧?”
一想到明日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祭祀,江嘤嘤心情没来由的便好了许多。
李燃自然是记得的,他沉声道:“祭祀先祖只是小事,嘤嘤莫怕,明日跟着女官便是。”
祭祀之事确实只是小事,重要的是,在过几日后的围猎之日。
江嘤嘤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就将自己的手从这人的掌心抽了出去,然后面色严肃的坐了起来,漆黑杏眸看着他的眼睛。
李燃不知她为何意,眉心也缓慢的敛起。眼底还有一些疑惑之色。
江嘤嘤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熟练的将大氅扔开,一边蹙着眉问道:“你可是受了伤?我闻到了药味!”
轻轻浅浅,若有似无。
李燃动作一顿,下意识攥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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