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又不在他哪里,她和宁贵妃斗了大半辈子了,如今手里所剩下的就是那点权柄。
江嘤嘤想起皇后时最大的印象就是她刻薄刁难女主,毕竟是女主嘛,那成长路上哪能没有一点磕绊?元雅容本是家中长女,在元家的时候就是京中贵女典范,她干净出尘宛若菩提明镜,是京中贵族子弟二郎争相追求的对象。
当初原本的江嘤嘤卑贱到了尘埃里,被嘲笑欺辱践踏,在元家的赏花宴上被元雅容的手帕交姐妹推进了养蟾蜍的泥沼里,唯一一件可以穿得出去的裙衫被泥浆浸湿透了,身上都是污泥。
有人悄声笑:“她也配惦记太子?给元姐姐提鞋都不配。”
元雅容却不计前嫌,在众人压抑的嘲笑声中给她递了自己干净的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泥泞,让贴身婢女带着她换了自己的干净的衣裳。
原主大庭广众下羞辱的时候心里满是恨意,蜷缩着身子颤栗着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但是当干净的元雅容走过来温柔给她递过来白帕的时候,那一刻她内心瞬间被击溃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遭受这一切!她不过是在太子选妃的时候,怀了几分心思罢了,即便是身在泥潭里她就没有资格仰望明月了吗?
她没有元雅容那样好的家世,没有她那样众人捧月人人都爱,她就是浑身脏污满身卑贱。当元雅容给她递过来帕子的那一刻,她内心所有能支撑的东西在那一刻倾塌。
元雅容那样不染尘埃,自己这样糟污的人却去不知羞耻去妄想太子。凭什么配,她就是这样脏,即便是洗去了身上的污泥也洗不去那些刻在骨子里的。
那日被羞辱,回去后她便投湖自尽了。
这是原主江嘤嘤和元雅容的恩怨,自尽从来都不是因为和李燃的婚事,最后压垮她的仅仅是那一方干净的白帕。
江嘤嘤与元雅容就没有那样深刻的恩怨了,毕竟这些事都与她没有什么干系,她倒是没那么在意元雅容。就是有一点不得不在意,那就是身在主角团又唯一不是好人的皇后,这人狠起来自己人都不放过。
“皇后若有为难于你,不必忍让,本殿若不在只管找母妃做主。”李燃看着她苦恼的样子,越发放不下心,沉声道,“皇后最重自己名声,你放心只要有母妃在,不会叫你吃亏的。”
“夫君放心。”江嘤嘤杏眸顿时就盛满了笑意,唇角悠悠翘起,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担心她会被人欺负。
宁贵妃在文里是占据宫里的反派,平素慵懒闲散不管后宫纷争,但是最后也是她的陷害险些让皇后被废,若不是最后太子以命相保,皇后真的会凄惨死在宏义宫中。
宫门崔巍肃静,守卫森严。透过那马车帘一层轻烟纱可以窥见那两边几乎挡住天日的高墙之间漫长狭窄的宫道,逼仄感铺天盖地。宫门有好几重,每每过一层马车就要行很就。到了内宫马车就进步去了,得换成步撵。
宫道边排着队而行的宫女内侍远远的瞧见步撵就要避让行礼,步撵上的江嘤嘤素手撩起轻纱漆黑眸子远望而去,几乎是看不见能光明正大走在自己面前的宫婢内侍的,只有连绵不断的繁华盛景。
远处广玉兰树冠繁茂处隐隐可瞧见太极宫青黑色的檐角,天下权利的象征。
江嘤嘤收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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