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身体的那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正儿八经地补了句。
殷刃:“……”
等等,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殷刃:“这里的卧房可是半封闭的,隔壁全是人……”这行为简直太不合适了——!
“但你上次把力量控制得特别好,没关系的。”钟成说表示,“这所镇子煞气指数很高,凶煞之力污染严重,识安不会时刻戒备。而且这里很暗,你的翅膀是黑色,不会显眼。”
殷刃大为震撼地看着钟成说。
敢情你还考虑得挺全面?
“你……想要它们做什么?”殷刃努力维持微笑平稳——没办法,表示“做什么都可以”的人是自己。他得维持强者的自信,不,最后一丝尊严。
而且钟成说还怪有理有据的,他真的难以反驳。
钟成说:“抱着睡。”
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从脖子红到了脸,像是说出了什么非常露骨的话。
殷刃尸体般躺在床上,望向带着裂纹的天花板。此刻他自信心的裂纹比天花板还明显——事实再一次证明,他真的搞不明白钟成说脑袋里的想法。
不过鬼王大人还是说到做到。长长的黑发末端纠集融化,渐渐凝成一团半透明的黑色翅膀。它们轻轻跳到钟成说手里,轻盈柔软,刚好够他抱满怀。
钟成说将它们拢在胸口,如同抱了把饱满的黑色花束。
“谢谢。”钟成说咕哝,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满足,“我特别喜欢你的这部分。”
“不客气。”殷刃正面躺平,双手拉在被子边缘,目光仍然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听听,“特别喜欢你的这部分”……他突然不太想知道,钟成说是以什么形式喜欢自己的。
翅膀团到手,钟成说书也不看了。这人火速回床,直接摘下眼镜、盖好薄被,将翅膀团牢牢按在前胸,像是生怕殷刃后悔。
等在床上躺好,钟成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了温暖的翅膀。
它的触感非常奇妙,像是拥住了许多绸面的温水袋,摸上去又比温水袋还柔软有弹性。翅膀里沾满殷刃的气息,钟成说嗅着那层温暖淡薄的香气,呼吸很快均匀起来。
这可苦了殷刃。
他持续在床上模仿棺材板,仔细咀嚼悔恨——那些翅膀还不是特别听他使唤,最典型的就是,他没法控制翅膀们的触觉。
现在它们就像刚从伤口里长出来的嫩肉,敏感得匪夷所思,吹口气都要酥痒半天。这下可好,钟成说不仅将它们抱得死紧,温热的呼吸还直接零距离贴上来。
那双漂亮的手探进翅膀,十指深深插入翅膀缝隙,还无意识地微微动着。略显粗糙的指腹抚过新生的翅膀,伴随着钟成说的湿润吐息,那触感简直难以言喻。
堪比一个无比漫长的,深入的吻。
殷刃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即刻关闭了呼吸。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分明是往自己的位置召唤陨石群。一千多岁的凶煞先生,今夜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他索性转过身,看向钟成说。
殷刃睡在靠窗的位置,为了更方便抱翅膀,钟成说正面对着殷刃的床位。窗帘被拉得死紧,但这难不倒可以夜间视物的凶煞。
“你到底在想什么?”
翅膀团轻柔地扑腾,在钟成说怀里调整姿势。其中一扇翅膀挨上钟成说的嘴唇,柔软的,有点凉。
钟成说的人生轨迹标准至极。这样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成为“阎王”,更不可能仅凭兴趣就逼疯连环杀人犯。他一定有着明确的目标。
研究身为邪物的自己,或许也在那个目标之内……可是自从他们越来越亲密,钟成说反而不去提这件事了。
发丝、血液、一小部分躯体。如果钟成说愿意与他说明白,殷刃不介意给出去——他对自己的现况也好奇得要命,巴不得有人和他一起琢磨。
可是钟成说偏偏排除了他,却仍存着对于其他邪物的研究兴趣。
殷刃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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