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郭来福残杀了五个人,之后又在警方追捕下逃了将近半年。这人生性冷酷残忍,按理说没那么容易崩溃。”
“人的意识很复杂,为了自我保护,大脑会将巨大刺激掩藏起来。这条街上一定有某些不正常的现象,找到扭曲源头,就能确定病因。”
原来是寻宝游戏!鬼王大人瞬间精神。
找“刺激郭来福发疯的病因”,可比“探寻这个人渣的过去”有趣多了。
郭来福,47岁,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并肢解了五人,其中一名受害者甚至是他的亲生儿子。
案情清晰明了,证据充足。殷刃对这家伙的经历完全不感兴趣,要不是有识安和警方盯着,他不介意直接攥爆郭来福的脑壳。
“原来如此,只要能避开那些怪物,这个任务本质上不算危险。”听完说明,钟成说的注意力成功从“痛失样本”上脱离,“……找到病因后呢?”
“记录,然后毁掉。”卢小河沉下声音,“被抹除刺激性记忆,郭来福很快就会清醒。”
钟成说盯着空空如也的试管,眼睛眨也不眨:“我明白了。”
“各位休息会儿吧,我也吃个午饭。”卢小河的声音轻快起来,“里面的时间是乱的,但还是规律三餐比较好哦!”
黄今闻言拿出压缩饼干,他掰了一小块,面无表情地啃着。葛听听也不含糊,迅速吞下中午的配额。
“我和钟哥再出去看看。”殷刃随手抓了包芒果干,“我会飞行术,视野大一点,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玄机。”
葛听听点点头,黄今别过脸,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旅馆门外,街道上依旧光照充足。除了更加扭曲的街道,他们看不出半点怪物来过的痕迹。
色块般的行人和车辆不时经过,花坛里的绿树像蒙了层蛛网,显得朦朦胧胧。看不懂的文字在店铺招牌上浮动,甜点橱窗里的甜品一刻不停地扭曲,边缘抖个不停。
它们散发出时有时无的单薄甜香,完全称不上诱人。
殷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关节。他打开棺钉,果不其然,所有发出的消息全带有小小的感叹号。
看来这片地方无法召唤厉鬼。
驭鬼师在这是废了,灵匠带不了太多素材,役尸人也难以在人家脑子里挖出尸骸。所有玄学职业在这个世界的限制都不小。就算有敌人入侵,来人估计也只能纯斗法或纯肉搏。
怪不得卢小河表示这里比较安全。
既然招不了厉鬼,接下来他需要抱住钟成说飞一飞,来一次科学岗加非科学岗的双重巡视。
殷刃看向一身西装的钟成说,突然觉得那身衣料过于紧绷,让他没太有地方下手。现在有识安监测着,殷刃无法随意变形,做不到自然地抱起搭档。
从背后搂住?钟成说身高和他差不多,自己的视线会被遮蔽,而且姿势未必舒适。
扛在肩上有点傻,打横抱起不是不行,但钟成说未必喜欢那么约束的姿势。
……要不背在身后?
鬼王大人陷入深思,这问题之前有这么难吗?
“殷刃,我准备好了。”钟成说开了口。
钟成说不知从哪里搞来个降落伞背带似的装备,黑色的绑带被他牢牢固定在身上。绑带末端,他甚至给殷刃留了个提手。
殷刃:“……”
殷刃沉默地拎起搭档,腾空而起。
犹如两只不知好歹的飞虫,他们冲向头顶上的巨大漩涡。扭曲的建筑飞速撞来,无数残骸划过身侧。畸形的街道在他们脚下越变越小,脑沟回似的弯弯绕绕。建筑复制粘贴一般,一个个街区大同小异,组成某种不规则的循环。
天上只剩不断延展、发丝似的扭曲高楼。殷刃灵活地穿过楼层缝隙,无视压在玻璃上的一张张畸形面孔、一片片深红手印。
天地旋转,色彩混成一团。
殷刃越飞越快。可能是意识世界的缘故,他们的耳畔没有风声,呼吸异常顺畅。
殷刃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在天地间翱翔,自身如同化成了风。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手里还有着沉甸甸的重量,另一个人的心跳近在咫尺。
哪怕景色诡异如此,殷刃还是忍不住在空中多翻转了几次。他的长发飘散,身影冲破无云的高空,像只格外快乐的鸟。
莫名的舒爽感拥住了他。
……仿佛他生来便该属于这里。
“怎么样啊钟成说?”巨大的漩涡下,殷刃笑得很畅快,“过不过瘾?”
钟成说却在此时一个借力,攀上殷刃的臂膀。他勾住殷刃脚踝,搂住鬼王大人的腰。两人几乎在空中打横搂抱,几秒的纠缠后,钟成说整个人伏上了殷刃的脊背。
殷刃的大笑卡在了嗓子眼里,一大片体温紧贴后背,他险些撞上面前的玻璃幕墙。
钟成说耳尖微红,动作却非常坚定——
“那边。”
他下巴搁上殷刃的肩膀,努力保证他们视线平齐。抱牢殷刃后,钟成说伸出一只手,指向脚下米粒大小的建筑。
“那边有一片建筑,没有和任何地方重复。”
殷刃:“……哦。”他紧绷身子,不敢乱动,灵活的飞鸟瞬间变为人形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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