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
“你知道,”许洲远呵笑了一声:“当我看见那个男人搂着她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我是怎么忍住没有冲过去的吗?”
他压着膝盖,垂落的两只手的食指指腹,各有一道弯月状的紫红色血痕。他不留指甲的,可那又怎样,圆润的与指尖齐平的指甲依旧能陷入皮肤里。
就像那个女人,没用一把刀,也依旧能片开他的心脏。
“我,许洲远”他哽咽着:“这辈子,把所有能给她的,”他吞下嗓子里的苦涩:“都给了”
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他不是觉得屈辱,而是想不通,那个人会比他对她还要好吗?
如果是,那得是怎样的一种好法?
如果不是,她到底是用怎样的一种心情打印出那份离婚协议的,是如何用笔在那签名上落下自己的名字的。
他抬手,伸手又拿了一罐啤酒,“啪”的一声,拉环从他手中掉落在地,浅黄色的液体灌进嘴里,也从他的嘴角流下来,顺着下颚线,蔓延进脖颈。
一罐喝完,他的领口被氤湿一片,手里的啤酒罐随着他手指的力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左手扶额,一阵低笑后,只听“啪”的一声,手里被捏的没了形状的罐子从他手里脱线般,狠狠地砸到对面的电视屏幕上。
随着“砰楞”一声落地的声音,压抑到低沉的抽泣声从他掩面的指腹里泄出来。
“你好,我叫许洲远,言午许,远方的绿洲。”
“今天是八月十二号,是我许洲远把心交给你的日子,以后每一年的这一天,我都会带你来这里再看一遍潮涨潮落。”
“刘梦尹,你要不要搬去我那住?”
“刘梦尹女士,以后跟我姓怎么样,我的户口本已经等了你九个月了。”
“刘梦尹,嫁给我。”
“爸、妈,你们放心,我这辈子都会对刘梦尹好的,我会给她幸福,会把我的所有都给她。”
往事一幕幕每句话都还鲜活地跳跃在他的记忆里,可是时间门跳转。
“晚上你别来接我了,高中同学聚会。”
“我不就去个酒吧吗,你至于管我管成这样吗?”
“裙子短怎么了,我结个婚还不能穿裙子了?”
“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再等等吧。”
“我今晚不想你先睡,我去个卫生间门。”
曾经他们也很甜,他会牵着她的手去买早餐,她也会陪着他去菜市场选肥瘦相间门的五花肉,她会去哪都主动跟他报备行程,他也会在工作忙碌之余依旧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干吗。
那张一米八的双人床,曾经永远会多出一个枕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枕头之间门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呢?
慢慢的,她不会在睡前问他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不再和他煲电话粥,不再钻进被窝的时候再朝他靠过来,她开始打车,说坐出租车更方便,她开始去酒吧,裙子越来越短
终于,他在床头柜抽屉的最里面发现了一盒短效避孕药。
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过亲密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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