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苏晓忍不住问:“墙上那几幅画好美,是哪位画家的大作呢?”
“什么画家哦,那都是我的涂鸦!”李秀龄哈哈一笑。“反正是挂自己家里,不怕丢人。”
苏晓大吃一惊,“您会画画,而且画得这么好?”
“三十六岁的时候才开始学画,画了二十年。”李秀龄不以为然。“纯粹是画着玩,自娱自乐。”
“您太谦虚了!”苏晓真心佩服。“这么说,您今年五十六岁了?”
“然也。”
“天哪,我以为您最多四十出头。”
“多亏医学昌明。”李秀龄笑了。“好了,你先随便看看,我去煮咖啡。”
“有劳了。”
李秀龄去厨房煮咖啡,苏晓在客厅里参观。
说是参观,其实苏晓的目光一直都聚集在墙上的那几幅画上。不得不说,苏晓在这些画面前还真有些自惭形秽。从前学院派批评她的绘画不专业,是硬捧出来的,她多少有些不服气。但是现在看到李秀龄的画作,她才知道何谓天赋型的选手。
苏晓看得冷汗直流,但也生出了一个想法。
这时候,李秀龄来了。她端来的不是咖啡,而是中国茶和小点心。
苏晓一愣,“不是要喝咖啡的吗?”
“算啦,我知道你不是喝咖啡的人。”李秀龄将茶和点心放下。“但是我家只有金骏眉,可以吗?”
“谢谢,我很喜欢金骏眉。”
苏晓这可是实话。她和周思楠一样喜欢金骏眉,秦复则偏爱普洱。
两个人喝起茶来。
苏晓喝了口茶,小心翼翼地问:“李小姐,刚才我参观了一下客厅,感觉您是独居?”
“是的。”李秀龄放下茶杯。“我先生去年刚刚去世。”
苏晓忙说对不起。
“别这样说。”李秀龄笑了。“我先生大我三十岁。八十几岁走,那也是长寿了。”
苏晓顿时想起她与秦复的年龄差也有二十几岁。将来他走了,她将在孤独与思念中度过残生……这个结局让苏晓不由得心中发痛。
“你怎么了?”李秀龄问。
苏晓微笑着摇摇头,“您一定很思念您的先生。”
李秀龄幽幽地说:“他对我很好,给我留下大笔财产,足够我下半生享受。”
“你们有孩子吗?”
“我和他没有,他和前妻有。”李答龄答。“不过,我也并不遗憾。”
苏晓好奇地问:“李小姐,您是哪一年到国外的呢?”
“2000年从上海移民至加拿大温哥华,一待就是二十年。”李秀龄喝起茶来。“就是跟我这位刚去世的先生出来的,他是六十年代从香港去加国的华裔。我随他来到加拿大后做起了富太太,这才有钱有时间有闲心学画画。”
“那么这次回国,是因为疫情吗?”
“倒不是。”李秀龄说。“加国地广人稀,只要聚集的时候做好防护就没事。何况我平时深居简出,更不用担心了。”
苏晓不免好奇:“那您回国是?”
“思乡吧?”李秀龄说。“我先生走后,我在加国就没有亲人了,就想回祖国看看。其实我在国内也没有亲人了,但祖国到底是祖国,总有一份牵挂在。”
苏晓点点头。
李秀龄忽然说:“苏小姐,也谈谈你自己呗。”
苏晓忙说:“您叫我‘晓晓’好了,朋友们都这么称呼我。”
“那你叫我‘秀龄姐’好不好?”李秀龄问。“虽然我的岁数足以当你的妈妈辈。”
“哪里?叫秀龄姐正合适。”
“那么,晓晓,你是做什么的呢?”李秀龄看着她。“当然,我知道你的身份之一是贵妇。”
苏晓不好意思地说:“我原来是一名绘本作家。生下女儿后想多陪伴孩子,于是转战幕后,做起了图书制作人。”
“不错,有自己的事业。”李秀龄羡慕起来。“不像我,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您这是享清福,许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久了也没意思,怪腻味的。”
苏晓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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