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漂亮的瓷器顿时化作飞花,一片片锋利的花瓣从苏晓眼前掠过。她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心中只有秦复。她冲到他跟前,慌乱地查看他有无受伤。
果然,他的左手衬衣袖子上有血迹。
那烈火般的鲜血迅速召唤出那幅苏晓最害怕的心象:
马路上都是血。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身体被巨轮碾压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只剩一颗头颅。那颗英俊的头颅歪向一边,望着自己年幼的女儿。它青筋暴露,双目圆睁,微张的嘴汩汨流着鲜血,嚅动的双唇似乎对幸存的女儿说着什么……
失去至爱的痛苦瞬间涌上心头。
“血,这是血……”苏晓被吓得直掉眼泪。“你受伤了……”
秦复却将她的右手腕抬起来,“是你受伤了。”
苏晓闻言一愣,接着看到自己的右手腕内侧,离青色血管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有一道长约十公分的伤口,鲜血正汩汩流出。这道口子显然是被刚才飞过的瓷片划破的。
不是他受伤,可怕的往事不会重演……苏晓松了口气。
“别哭,没事。”
秦复边说边给她抹眼泪。
及时雨般的何存知早已拎了药箱过来。秦复接过箱子,亲自给苏晓包扎。幸运的是伤口虽长,但伤得不深,无须缝针。秦复的操作很熟练,也熟知如何使用各种药品,何存知只有给他打下手的份。
忙碌的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苏晓抬头看向秦涛,发现他正用悲愤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一幕。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两位温文尔雅的人开火?而她极有可能加剧了他们父子间的恩怨……
负罪感使苏晓抽回正被治疗的手。
“别动。”秦复抓稳她的手腕。“再坚持一下。”
伤口已经上好了药,他正在绑纱布。
苏晓不想让秦复在秦涛眼前如此照顾自己,所以她仍是退缩。
“怎么了,疼吗?”
秦复顾不上秦涛,所以不理解苏晓的反应。
一旁拿着剪刀准备剪纱布的何存知却看得分明,她向秦复使了一个眼色。秦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秦涛,什么都明白了。但是他直到伤口包扎完毕,何存知将所有东西收走之后,这才开口跟儿子说话。
他冷冰冰地对秦涛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秦涛深吸一口气,失望地说:“从前妈妈常对我说,你根本不爱她,当时我总是不信,以为那是女性的多心。现在我懂了。”
“你又懂什么了?”秦复瞪着他。
“你是给妈妈送花送珠宝,送一切女人喜欢的东西。”秦涛苦笑。“可是你何曾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过她?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秦复腾地站起来对他下驱逐令:“出去!”
“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秦涛敛起苦笑。“我一定会。”
丢下这句话,那悲愤的年轻人头也不回地离开父亲的领地。
苏晓觉得自己的存在真是一种罪过。明明知道自己不讨喜,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对方面前?
“晓晓,不关你的事。”秦复在她身旁坐下。“他那些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苏晓只能点点头。
秦复轻握着她受伤的右手,看着自己亲手包好的伤口问:“很疼吧?”
“不疼。”
与她母亲制造的伤痛相比,这点伤太小儿科了。
“唉……”秦复无奈地叹气。“还以为他是羁鸟恋巢,谁知道是专程回国找老子吵架。”
苏晓揶揄他:“想不到你生起气来,竟也如此可观。”
“喜怒哀乐,谁都是一样不少。”
“平时你很温和的。”
他登时摆出一副臭脸,“那都是我装的。”
苏晓被他逗笑了。
他也笑了,摸摸她的头问:“你一定不知道,我小时候可是个捣蛋鬼吧?”
苏晓很意外。
“想不到吧?”他突然来了兴致。“小时候我挺调皮的。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捞虾,弄得一身脏泥回家是常有的事。你一定不知道鸭子是怎么下蛋的吧?”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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