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都会带点酒水。
不然的话,口渴的时候喝什么呢?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难道她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酒气?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犯愁。看来自己真的是不适合修习佛法啊,自己还是更适合像林兄那样,做个纯粹的江湖人。他揭开酒的泥封,抬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口酒。他舒畅地长舒一口气,赞叹道:“这真的是好酒啊!”林葬天嗅了嗅,抢过许清手上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说道:“确实是好酒!”林葬天眼睛一亮。这坛酒,应该超过三十年了,在寻常的地界,能酿出这样品质的酒也是极为难得了。
林葬天突然发现许清正幽怨地看着自己,许清难过地说道:“林兄,你不是还有两坛酒吗?”林葬天面不改色地说道:“这好酒吧,得省着点喝,不然的话以后喝到那些劣酒的时候,没有好酒的比较,怎么会感到安心呢?”许清巴巴地看着林葬天手里的那坛酒,意思明显,你要是还不把酒给我的话,我可能就会做出一些你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许清正准备缠着林葬天的手,恶心一下他的时候,谁知道林葬天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一样,迅速地把手抽了出来,将那坛酒交给许清,然后往旁边走了几步,离许清远了一些。许清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赶紧收下那坛酒,盖上盖子,防止酒的香气跑掉。他笑呵呵地对林葬天说道:“林兄啊,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就要向林葬天那边走去。
林葬天突然开始跑了起来,向前冲去。留下了身后错愕的洛梅一行和正准备捉弄一下林葬天的许清。许清突然也跟着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哈哈大笑道:“小宝贝,你别跑啊……”
洛梅他们突然发现,一直在前面的林葬天在听到那句话后,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奔跑。只是姿势有些狼狈罢了。
几人顿时哈哈大笑,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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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几人路过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有些奇怪,有着许多“提笼架鸟”的老人,蹒跚而行,四处溜达,不紧不慢。
他们带来的鸟有的是两笼——多的可至八笼。若是带七八笼,就非坐着马车来不可了。车把上,后座,前后左右都是鸟笼,安排得十分有条理。看到它们平稳地驶过通向山间的密林小路,也是有趣。——坐在车上的主人自然是十分潇洒自得,神清气朗。
林葬天他们发现,不管是卖豆腐的摊位上,还是那些寻常的人家,摊前的小树上都会有一笼鸟。这或许是他的伙伴吧?遛鸟的大部分都是年长的老人,平时闲来无事,便溜溜鸟,四处转悠转悠。慢慢悠悠,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也是美哉。
其实帝国内倒是有类似的人,对于那些无法修行的普通生物,作为天生自认为是食物链的主宰的人类,自然就把它们当作是手中的玩物了,只是不知道那些可以修炼的和修炼有成的同族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鸟为什么要“溜”呢?听老人的说法,好像是不溜不叫的缘故。鸟必须要习惯于笼养,习惯于喧闹扰攘的环境。等到它习惯于与人相处的时候,它就会尽情地鸣叫。这样的一段驯化,术语叫做“压”。一只生鸟,至少得“压”一年。
让鸟学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它听别的鸟叫,因此养鸟的人经常会聚在一起,把他们的鸟揭开罩,挂在相距不远的树上,此起彼歇地赛着叫,听这里的老人说,这叫做“会鸟儿”。养鸟人不但彼此很熟悉,而且对他们朋友的鸟的叫声也很熟悉。鸟应该向哪只鸟学叫,这得由鸟主人来决定。至于选择哪些鸟学叫,这就是鸟主人的事情了。老先生拉着林葬天他们侃侃而谈,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
鸟叫的音色是各种各样的。有的宽亮,有的窄高;有的鸟聪明,一学就会;有的笨,一辈子只能老实巴交地叫那么几声。有的鸟害羞,不肯轻易叫;有的鸟好胜,能不歇气地叫上好久。
养鸟是很费事的,除了溜,预备鸟食也是一件不小的难事。老先生喝了杯茶水,继续侃侃而谈,自来熟的老爷子也不管这些年轻人爱不爱听,不过既然那个年轻人问了,他便知无不言了。
赵静直和莫云符倒也是挺感兴趣的,认真地听着,洛梅看人家是长辈,也就耐着性子听着,不过她暗暗下定决心,等会一定要狠狠地揍那个可恶的林葬天一顿,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问,真的是…… 无话可说了。
老人很高兴现在的年轻人对于这些东西还感兴趣,不像家里的那几个小子,成天就知道玩,看看人家,长得一表人才的,还愿意陪自己这个老头子聊聊天。于是老人继续说道:养鸟人所重视的,除了鸟本身,便是鸟笼。鸟笼又分圆笼和方笼两种。一般的鸟笼也就二三十铜钱,有的雕镂精细,近于“鬼工”,贵得令人咂舌。——有的人不养鸟,专以搜集名贵鸟笼为乐。鸟笼里大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鸟食罐。一副百年的青花罐,已经成了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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