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的脸，白的过于不正常了些。

不同于她和尹娥涂脂抹粉的白，而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白，苍白如纸也不过如此了。

她遥记得上次和皇祖母来探望她，只是气色差了些，但也断不至此。

“是啊。”

古娜并未否认，扶着巴雅尔起身听月清音这样问，只是脸色更凝重了些。

“上次您和太后娘娘来之后，主子状态就一直不太好……”

古娜说着，露出一副欲言又止之色。

“说起这个，不知道王妃您认不认识什么能人异士，能来帮主子看看……”

对于这种事情，古娜似乎有些羞于启齿。

毕竟和月清音交情好的是巴雅尔，而她不论如何，都只是一个下人。

虽然巴雅尔眼里没有什么尊卑之见，可这毕竟是身份位份大过天的辽国。

一级之差，生杀予夺。

别说是月清音答不答应帮忙了，在辽国的地盘上，月清音真要赐死谁恐怕都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古娜讪讪的神情，被月清音看在眼里。

“自然是认识的。”

她似乎也知道古娜究竟在顾虑什么，但月清音能和巴雅尔走到一起，可以见得也不是什么尊卑观念很重的人。

身边的下人一个个无法无天的，都敢来管着她，别说是古娜了，月清音都时常分不清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主子。

“只是你也得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清音说着，看向他们说话时，只是呆呆看着远方没有反应的巴雅尔，秀眉越发紧蹙。

“上次皇太后走的时候，没帮你们安排好后面的事情？”

看得出来，夜景焕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也不会对刚生完孩子的巴雅尔多加照顾，全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会养护产妇的人。

或许这也是远嫁的弊病。

“安排了。”

古娜秀眉轻蹙。

“但……主子吃了那些药，仍旧不见好转。”

“她时常像现在这样发呆，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任何事情，经常莫名其妙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停的哭……”

古娜挠了挠头，露出一副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古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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