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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灞河公园。
上次放了清明假后,中学一连上了两周的课,未曾放假。今天是四月十七号,周日,吴昊终于在学校解脱。
下午,徐蓉、吴昊陪着老爷子在公园散步。
“太爷爷,柳编的蚂蚱?它是怎么编的,你教教我?”
“我……忘完了。”
一群人停在河堤路旁小憩。午后的阳光并不毒辣,暖洋洋的,时不时吹来一丝河沿的凉风,舒适惬意。吴昊听到老爷子在讲柳编蚂蚱,不禁生起了一丝好奇心。他小时候似乎玩过这种游戏,老爷子教过,只不过随着年龄渐长,玩手机多于其他,以前的童趣已经隐在了记忆深处,再难寻回。
若非老爷子提及,恐怕他会在几年、几十年后,甚至成为耄耋老者后,回忆自己的一生时,才可能在不经意间想到年幼的一幕幕。
“昊儿,你帮我折几根柳条,要新抽条的,嫩的,老的柳条难捋下皮,我教你怎么编蚂蚱……”
坐在轮椅上的徐从摸了摸吴昊的脑袋,温和道。
尽管家里人不太赞成他年龄大还在医院里编柳筐,却也满足了他的心愿,给他折了许多柳条,带到了病房里。
人死之前,总会有点念想。
他逃荒,背井离乡之前,和徐二愣子的选择相同,亦是编了一个柳编蚂蚱,塞在了兜里。只不过这个玩意,丢在了尔后迁徙的路上。
逃荒前,很多乡人都会携带一捧家乡的土再走……。
柳编蚂蚱就是他的故乡土。
从他变成灰白狐狸帮着指导徐二愣子读书的那一刻,原时空的他已经改变了,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这两条渐行渐远的人生道路,看起来未来注定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孰料……却在徐二愣子第二次离开故乡时,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
斑驳的阳光透过行道树冠顶的密叶,徐从挪了一下脑袋,顺着欹斜的光芒,再一次注视到了徐蓉戴在左腕上的镂花银镯,它闪着耀目的银辉。
他期待起了人生的再次相遇。
吴昊跑到柳树旁,折下了几根柳条,他没着急递给徐从,而是先自己捋干净了柳枝皮,然后将嫩白的杆递了过去。
公园旁,竖着许多的文化展示栏。几个小孩在父母的带领下,也念起了唐李白在霸陵桥边写的诗词,稚音绕耳。
“萧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霸陵伤别。”
“豚豚念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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