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委屈。但他咬了咬牙,又将肚里的话咽了回去。他终究不是“小少爷”。
遭遇的种种,最后也不是没事嘛。
“周先生呢?”
他问起了周先生,另一个对他好的先生。
先生是新派的代表,老夫子是守旧派的代表。先生和老夫子虽不至于成了仇雠,但向来他是避免在先生面前提及老夫子的。此外,老夫子对师娘这个小脚女人也多有贬低。先生和老夫子只是见面打招呼的交情。
“他啊?和学堂解了聘,应是前往乡塾教书了。”
刘昌达回想了一下老夫子,摇了摇头道:“他还是不肯剪了辫子。去了乡塾也好,他是前清的秀才,不至于没了活路。”
前清的秀才,再不济也能做个西席先生。
废的只是辫子,不是经学科。
徐二愣子听后点头。他如今前路尚是扑朔,还没到足以担忧老夫子过得好坏的地步。
他从书包中取出二叶亭四迷的《浮云》和樋口一叶的《晓月夜》,准备请教先生这两本日译书中的知识。
有一些地方,他读的很艰难。
然而就在这时,寓所门口传来敲门声,很细微的敲门声。
“是于青来了,徐从你帮他开一下门。”
刘昌达笑了一下,“他和你一样,是很有天分的学生,你和他交交朋友,你太孤僻了。”
太孤僻了。这也是他为何注意到徐二愣子的原因。
一个乡下来的学生,和同窗们格格不入。
正欲打开门的徐二愣子听到这句话后,脚步微顿了一下,然后匀步走到了门口处,打开了门。
先生是好人,是个好先生,他已经可以出师了。
善意是传承的。
门外,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少年,比他矮了半个脑袋。徐二愣子估摸着,他仅比这个少年大一两岁。少年抱着书册,瑟缩的站着,他一袭浆洗发白的淡青衫子,内里则是麻衣,足底蹬着一双麻绳鞋。
“于青,学长是?”
于青率先打了招呼。
这个少年比他活泛多了。至少徐二愣子自认为,他若是于青此刻,定然不敢打招呼。是的,他是得益于胡老爷的托庇,有了胡老爷的帮助,才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他和于青差了一些。
“徐从。”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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