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为少爷是好人,是啊,也确实是好人,从没对它发过脾气,施有恩德。
少爷后来被土匪一枪毙了。少爷没成为老爷,所以它只记住了少爷的好。但于徐二愣子而言,少爷背叛了他。
灰白狐狸叫了一声,它钻出了囚室。
关押徐二愣子的土屋是在邻村,也就是郑保长所在的薛庙村。薛庙村位于徐家堡子所在塬坡的西北角。这间囚室在薛庙村的祠堂旁,是一间废弃的仓库。
囚室外面有两个乡壮守夜。
灰白狐狸不忌怕他们,它是保家仙,除了徐三儿和徐二愣子之外,没有旁的人能看见它。它撒开步子,朝着塬坡跑去。
从土路蜿蜒而上,它路过了太爷的坟、娘的坟,一座座先人的坟。闹腾过后,徐家堡子还是和以往一样寂静,没有因少了一个徐二愣子而变得不一样。它从堡子的狗洞钻入,然后绕到了塬坡的龟首处,即徐宅,它走了进去。
后宅……。
它守规矩,和徐二愣子一样守规矩。后宅,如果没老爷传唤,它是不肯入内的,并非是怕了老爷、太太,只是不想被人认为是个贼偷。它光明磊落行事了一辈子,不想临老辱了门面。
但今日不同。
徐家后宅很暗,只有书房仅存了一盏油灯,照亮了屋舍。
“爹,徐从呢?他被抓走了?”徐书文推开了门,他坐在了老爷的对面,中间隔着一张书桌,刷着黑漆的长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略带哽咽,“爹,你骗我,你说过,能妥善处理好这一切的。”
一阵狂风刮过,屋门大开,灰白狐狸入内。
老爷从太师椅上起身关了门,他走到桌边,放下了手里的白铜水烟袋,“书文,咱家就你一个独苗。你可不能出了什么差池。我徐家四代单传,你太爷爷生前听了阴阳先生的话,信了邪,在这里建了新宅,说是津脉汇聚之地,旺人脉……”
他嘴里说着不相干的话。
灰白狐狸摇着蓬松的尾巴,它咧了咧狐嘴,像是发笑。
“徐从怎么办?”
徐书文又问道,他神色露出不安,在后宅的他听到了前院的动静,他怕的要死,“他和我关系很好,能救的话,爹你救救他吧。现在是民国年,改朝换代了,剪辫子未必是杀头大罪,有剪辫令的。”
仕女灯被老爷点燃了。
屋子里噗的一声亮了许多。
“郑保长那里,我会尽力为他争取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老爷叹了一口气,“你不如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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