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猎户打扮,穿着防寒的破烂皮裘,头上戴着一顶小毡帽。
只不过年少的穿着要干净一些。
两人的肩上都掮着一些猎物,基本都是一些兔子、野鹜、獐子的小型猎物。大的猎物,以二人的土铳,对付不了。
徐二愣子上前,准备打招呼,可话在喉头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顿时想起了少爷上学堂后见他的无适。
他在学堂文雅惯了,若说些粗话,一时之间,还真的不习惯。
“大虫,叔。”
他过了半响,言道。
“是二愣子?”大虫没应话,似是还生着徐二愣子的气。大虫的爹倒是爽朗的接上了话,“你去了学堂,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穿着的这身长衫,和徐少爷一模一样。”
大虫这一户,是外来户。一两百年前搬迁到徐家堡子的。不姓徐,姓吴,宗祠也没在新野。不然的话,若非迫于生计,乡人顶多到山里采些野草、野果,偶尔也打猎,但万不会将其当做谋生的活计。
山里野物多,打猎是会死人的。
“少爷是藏青色的长衫,我这个……不是。”
徐二愣子脸色烧红了一下,但稍纵即逝,他辩道:“我这是新裁剪的长褂,是蓝色的,不是藏青色的。叔父,你再看看……”
他说着话,音量渐小。
后半句只在心里道出,未曾宣之于众。
“和徐少爷的……确实不一样。”吴猎户诧异了一下,然后顺着徐二愣子的话往下说了下去。说完之后,他转而问道:“二愣子,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是放了假吗?”
乡野的人,不懂什么七曜日。只知农忙、农闲。
“是,是放了假。”
徐二愣子心乱如麻,随口应付了几句。
二人也没了什么交流的余地,谈了这一两句话后,就互相道别,各自朝着不同的路径进发,错开了身。
徐宅在村西边角,是一块顶好的风水宝地。听阴阳先生讲,徐家堡子的塬坡有若玄武龟甲,足抵溪流,四面缓坡,而徐宅就位于玄武龟首,气脉在此汇聚。在此处建宅,足可以旺财运,兴人脉。于是七十多年前,徐家太爷在此开地建宅。
越靠近风水宝地,越是村中举足轻重的家户。吴猎户是外来户,故此在村东处,距离徐宅颇远。
不时,徐二愣子就来到了村西徐宅。
老爷站在门口,太太倚在门框处,皆是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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