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点,它懂。
它没资格在这一点上去劝徐二愣子。
因为它也难以释怀。
这是心结。
它可以规劝徐三儿去吃残余的羊肉烩面,却难以劝服让徐二愣子去吃这两把炒黄豆。再者,也是如徐二愣子所说,他不差这一口吃的。
徐三儿的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
“爹,我走了。”
外面的天很蓝,徐二愣子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他离开了徐家堡子,走在塬坡的土路上。这时,雨后的秋风很大,吹干了他的眼睛。
他又再一次经过了太爷的霸下坟。
白绸蟒纸早就化作养分,消失在了壤土中,一排排嫩绿的包谷杆竖立在道路两旁,厚实的苞叶紧实裹住了初生的苞谷,仅余浅黄色的玉米穗。像极了红缨枪的那一抹红缨,随风飘扬。
……
“我回到县城之后,确实没有得闲,花衣铺的钱掌柜让我拿做好的新衣去送到县衙后宅,这是后宅的夫人们订做好的新衣……”
徐从正说着,随手抓了一簇飞舞到病房窗台口处的柳絮。
四月初的柳絮还让人感到新鲜,可四月中旬的柳絮就让人厌烦极了。不仅是呼吸,也有贴近皮肤时的瘙痒。
“所以……,太爷爷,你再一次看到了周三姑娘?”
徐晴捕捉到了“县衙后宅”这四个字眼,于是问道。
老掉牙的故事,容易让人伤怀,但青春时期萌动的青涩故事却会让人不经意间舒缓许多。纵然知道仅是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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