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喘息声在寂静的讲堂中格外吵耳。老夫子习惯乡塾的旧式教法,就是一个个学生因材施教,予以不同进度的教习。进度快点的学生则充当小先生,帮助教导进度慢的学生。
当然,此刻还无陶行知提出的“小先生制”。
但大教小的,在乡塾中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故此,经学科的讲堂绝无整齐划一的朗诵声,多是默读。
有了早进的学生,老夫子不用如其他先生那般,在整节课时中一直教导知识,只需隔一段时间提点考核学生就可。此等作为,落得了让其他先生羡艳的清闲。
他巡视整个讲堂,外面止步探头的徐二愣子自然也逃脱不了他那敏锐的猫儿眼。他故作不知,待到半刻钟下课钟响之后,才到徐二愣子的面前。
“怎么回事?”
老夫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皱着眉头,“刘先生说你中了暑,所以让你晚点到课,可你耽搁的时间也太久了一些。”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你要牢记这句话。”
他语气稍冷,诫训道。
徐二愣子乖乖的伸出掌心,等待老夫子的戒尺。
老夫子乐了一下,山羊胡向上微翘,“你倒是个有趣的。今日就不打你板子了。这是讲义,你自己找该讲那部分,过了一旬后,我要考察。”
他将一册书塞到了徐二愣子的怀中。
沉甸甸的,让徐二愣子险些没有拿稳,跌落在地。他扶好书册后,却发觉老夫子已经负着手,踱步离开了。
早课只有两大节,下了早课,便到了午休。
“这是薄荷糖,你吃了吧。能提神的。”
讲堂内,徐从刚翻开了一会讲义,准备择抄之时,就余光瞥到了少爷藏青色的长衫,他走了进来,手心抓着一把糖,搁置在了他的长桌上。
三粒?不,是四粒方形的薄荷糖,由油纸包着。
徐从对少爷的怨气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起身道谢,“我喝了师娘煮的莲藕梨子粥了,好受了许多,应没什么大碍了。”
话外之意,是不想接受馈赠。
他太念恩了。
“我不喜欢吃薄荷糖。”
少爷皱了一下眉,“我上次让给你洋糖,你吃了的,这次的薄荷糖,我让给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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