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更深了一层,显然勾动了某些压箱底的难堪回忆。
下一刻,只见苏锦芸磨着银牙,狠狠地将楚昊的耳朵上了三档,凑到他耳边,笑容危险地一字一句警告道:
“臭小子,要是让我发现你再敢搞三搞四,大学趁早别上了,老老实实在家养个一年伤,复读准备明年重考吧!”
说话间,苏锦芸呵气如兰,不轻不重地扑洒在楚昊的耳边,痒痒的。
两人距离挨得很近,某人不老实地悄咪咪顺下一瞥,刚好看到由于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的双生红。
红艳艳的,独立傲雪中悄然盛开,好似王安石在诗中描绘的: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唯有暗香来
不敢过多流连,楚昊及时撤回目光,拍着胸脯认真保证道:
“姨,我的人品您还信不过么,说不好的追狗,绝不撵鸡,还是那句话,今晚但凡我楚昊有半点骚操作,打今儿以后,我的昊字倒过来写.....”
“滚滚滚,你的昊字倒过来写,不就是天日么,楚天日,难听死了,赶紧去叫柳月梅过来,没工夫跟你瞎扯!”
“是吧,我也觉得难听,天日天日,说得好像我天天能那啥似的,那不跟农村里的种猪一样了么.....”
听到楚昊有意无意的解释,苏锦芸这才反应过来,酡红着俏脸作势要打:
“滚蛋,一天天的从哪儿学的这是乱七八糟的腌臜东西.....”
好男不跟女斗,尤其不能在办公室斗,楚昊果断闪人跑到车间里,喊了柳月梅到办公室一趟。
楚昊到车间叫柳月梅过来的时候,这妮子正被几个倚老卖老的老大姐指挥着忙上忙下,白皙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
她不吭声,默默被人呼三喝四地干活,一刻没停歇,这种在国营大厂里长辈欺负小辈的事,属实稀松平常了。
厂子效益下滑,没那么多订单要忙,工人们自然可以闲下来,领导层也很少过来督促生产,仅剩的一些活儿,自然落在了资历浅的年轻工人身上。
当楚昊叫她到副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旁边几个嗑瓜子的老大姐要么撇撇嘴,要么低声啐了口瓜壳。
嘴里小声嘀咕着“瞧她给嘚瑟的,成天给副厂长献殷勤有个鸟用,白用白干,累死算完”。
楚昊没鸟那几个碎嘴的老大姐,带着柳月梅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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