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来住,鹤鹤送送你,哦,对了!蛋挞!”
余芝蓉跑进厨房扯了一个保鲜袋,出来装了一整兜蛋挞后捏着保鲜袋的两个脚打了个结,又用塑料袋装好后才递给傅应飞,“拿着。”
“谢谢阿姨。”傅应飞接了蛋挞,侧头看了许鹤一眼,他其实不想让许鹤送,但已经拒绝了不住在他家,再拒绝不让人送似乎有些不好。
许鹤从鞋柜里拿了双外出穿的洞洞鞋,脚往里面一伸,跟着傅应飞就出了门。
两人顺着别墅区的路一直走,许鹤没想到“就”在后面居然能有这么远,傅应飞推着自行车,轮子空转时发出的滋滋声消磨了两人之间的寂静,路边偶尔会有些昆虫的鸣叫,听得人昏昏欲睡。
大约十分钟,许鹤看见一道伸降杆,过去就出了别墅区是五层的平楼小区了,傅应飞推着车走过去,转头道:“别走了,到这儿就行。”
“不行,我不把你送回去,回家怎么和我妈交代。”许鹤走到傅应飞身边,“快走,我困了。”
傅应飞不知道怎么拒绝许鹤,只能任由他跟着。
平楼小区有点破,楼底下的设施也旧,看上去已经好多年了,有些楼道底下还放着破了皮的旧沙发茶几,许鹤走近才发现其中沙发上坐着一个枯瘦老头,路灯的白光照在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出一股摄人的光,似人似鬼。
许鹤汗毛乍起,走得靠傅应飞近了些。
傅应飞走到一个绿色的塑料雨棚停下,将自行车停进去,转头看见许鹤白着一张脸,被吓得不轻,他伸手摸许鹤的额头,“退烧了,我叫你别送,你小时候就不敢走这里,晚上吓得躲在被子里哭。”
许鹤干笑,“哈哈。”确实是他会干出的事。
“我送你上去。”
傅应飞说:“算了。”
“我又不怕楼道。”许鹤拿出了成年人的气势,豪气云天,“我送你上去!”
傅应飞就又没办法了,只能让许鹤送。
小区建的早,施舍都太老旧,感应灯更是时灵时不灵,很多人家门口放着垃圾,剩菜的汤水从蓝色或红色的塑料袋里漏出来,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气。
许鹤想起来,这里是给拆迁户分配的安置房,已经建了几十年,行动不便的阿爷和嬢嬢住在这里,小区也不会为不给钱的老人修整设施,于是便愈发破旧脏污起来。
许鹤送傅应飞走到三楼,看着他将手伸进破旧的铁门拨开插销,又将手中的钥匙插进房门,才打开,一个酒瓶便摔过来。
许鹤还未反应,就被傅应飞拉到身后挡着,那酒瓶“砰”地一声在傅应飞脚前砸开,玻璃溅在傅应飞因穿夏季校服短裤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划出一道血痕来,许鹤刚想蹲下看,酒气和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酸臭味冲入鼻腔。
“妈的,你娘的还知道给老子回来?”和傅应飞长得没半分相像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手上还拿着一听酒,前襟上都是吐的食物残渣。
他先是看着傅应飞的脸愣了一会儿,接着滔天怒火冲上了脸,“你滚!你怎么不和你妈一样!滚!!”
男人转身回了房子,许鹤以为这就结束了,又想蹲下来去看傅应飞开始流血的小腿,但刚做出点动作,便看见男人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根粗长的木棍。
傅应飞显然也没想到他爸今天这么疯,他转身,反手将许鹤往楼道推,“回家吧,路上小心点。”
没说完话,男人的棍子就落在傅应飞的脊背上,傅应飞闷哼了一声,头低下来。
他没想到今天傅建国在家,如果知道,他绝不会让许鹤送他。
男人的棍子暴雨疾风一般落下来,根本没给傅应飞反抗和保护自己的机会。
傅应飞一低头弯腰,就露出了他藏在身后的许鹤。
傅建国冷笑一声,用手中的长棍子指着许鹤,“陈明!你这□□养的,抢了我老婆还要来抢我儿子?我就是打死我儿子,也不会给你!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报警!你报警一次,我就打他一次!他跟我姓傅!是我儿子!”
许鹤在傅建国的咒骂里回过神,意识到傅建国可能有点精神问题,现下已经喝出幻觉来了。
于是伸手拽住傅应飞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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