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用特意瞄准,那速度可就快多了。
几乎一息的功夫,两枚铁弹就分别落了下来,然后又是两处血肉横飞的爆|炸。
那投石机不断在转移落地位置,爆|炸几乎是在整个队伍的中部与后部遍地开花,立刻便引起了大规模的混乱与恐慌。
从看到铁球落下,到被气浪掀开,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而这铁球落下的地方似乎又充满随机性,还避无可避,直接便让全军都陷入了对未知恐怖的恐惧中。
许多士兵两股战战,策马就往后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
“邪术,这一定是中原人的邪术!大家快跑!”
“妖魔来了!妖魔来了!”
战场上溃逃的情绪只要没来得及阻止,便很容易扩散,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掉转马头,但现场几万人,要跑出去何其困难。
还没跑多远,便又迎来了下一波的铁弹袭击,城楼下到处都是鬼哭狼嚎。
说时复杂,实际上这个过程的时间很短,不过短短几息。
哈丹□□身边的副将终于反应过来。
“是震天雷!台吉,是慎郡王的震天雷!”
哈丹□□仔细一想,有巨响,方圆十丈内人畜俱灭,虽然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可确实很像震天雷的特征。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慎郡王地盘上的震天雷,却会来到如此遥远的鼎德!
而且他们不是推测,慎郡王绝无可能把震天雷交给朝廷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惊疑的瞬间,又是两颗震天雷落在了已经有溃逃迹象的骑兵里,再次收割了不少的性命,引起了更多的混乱和恐慌。
想起巴根部众在燎原城下的溃败,几乎全军覆没,哈丹□□当机立断:
“撤退,立即撤退!”
反应过来的鼓手骑手立刻擂鼓发旗令。
但基本上没多大作用,此时整个军队就都陷入了慌乱,哪里还能顾得上命令有序撤退,都是不要命的奔逃。
急转直下的战局扭转,神鬼莫测的武器威力,让城墙上的刘渊和部下们都看呆了。
这才多久,原本打得鼎德岌岌可危的哈丹部众就直接溃逃了。
夏金良当机立断道:
“大将军,请立刻打开城门,让我等骑兵进行追击!”
刘渊也是沙场老将了,岂能不知道这溃逃的兵是最好杀的。
当即就大喊道:
“开城门!”
重约万斤的城门顿时在机关的控制下缓缓升起,夏金良立刻跑下城楼,带着骑兵和投手朝逃走的北戎兵追击而去。
李洵麾下马多,如今基本上普通士兵里,很多兵种也都是会骑马的。
几千人立刻骑着马潮水般涌出。
城门口的军奴们见状,下意识就朝两边跑去,让出了道路。
那北戎军人数众多,而护城河的桥又比较狭窄,一次性通行人数只有数百人,这么堵了一下,自然是很快就被夏金良所率部众追上了。
夏金良也不与他们短兵相接,而是直接大喊了一声放箭,五千骑兵立刻弓箭齐发。这时候都不需要特意瞄准,直接射,便有许多北戎兵中箭从马上掉下来。
发现了这情况,哈丹□□当即下令:
“让他们都回来!反击!”
若在平时,他的命令一定会得到很好的执行,与大启的骑兵正面拼杀,必定能
消灭对方很多兵力。
可这些北戎兵刚刚遭遇了生平的首次震天雷袭击,甚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随时都可能再被中原人扔过来的恐怖铁球收割性命,哪里肯再回去,只一心本能地往前跑。
被他召集回来的只有两千人左右。
这些人一往前冲,夏金良就下令:
“投手准备!”
“震天雷投掷!”
一波小号的震天雷一炸,那些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跑回来的北戎兵们顿时被吓得掉头就跑。夏金良这边又换了弓箭手在前射击。
北戎兵越是只顾着逃跑,就越容易被收割。
一时间,北戎士兵死伤惨重。
眼见着城中还有更多的步兵冲出来,哈丹□□也慌了。
大多数士兵如今都无法再战,就算他坚持要反击,也没有作用。他身边能听令的人太少了,他绝不能成为第一个被俘的北戎台吉!
他当机立断道:
“撤!”
然后直接调转了马头,在护卫的保护下往护城河方向跑去。哪怕身边的人不断在中原人的乱箭下倒下,他也无法顾及。
等完全摆脱了对方的追击,所有人都跑累了停下来,哈丹□□一看人数,顿时呕得要吐血了。
他引以为傲的北戎大军,几乎损失了接近三分之一!
那可是两万人!
苏德损失了五万多部众,便成了整个汗国的罪人,而他这两万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父汗明明是有意让他来立功的,还特意又给他调集了三万援军,他却损失如此重大,如何对得起父汗的期许。
一时间,哈丹□□恼恨极了。
而夏金良他们这边,刘渊的步兵们赶上来的时候,连北戎大军的尾巴都没摸到。骑兵倒是还好些,赶上来的时候,跟着一起射了几箭。
可即使如此,看到这满地尸骸,再看北戎大军丢盔弃甲的样子,众人还是忍不住欢呼起来。
哪怕是以前牺牲最惨烈的时候,他们也从杀过这么多北戎蛮子。
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充满了大仇得报的畅快。
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刘渊感官复杂地走到了夏金良面前,由衷地道:
“慎郡王麾下的战力,确实名不虚传!老夫佩服!”
不管慎郡王麾下的军队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可他们的确解了鼎德之危。若有这样的强旅镇守整个北疆,又何愁百姓再被北戎铁蹄践踏。
虽然夏金良自己也是头一次杀敌这么多,但为了在刘渊这当朝名将面前维持慎郡王麾下的威名,还是强作淡然道:
“郡王常说,我们取胜,大多数是因为武器之利,大将军过奖了。你们鼎德守军能守住鼎德数十年而不让北戎越雷池一步,也同样非常出色!”
“若非受限于战马,你们原本也可以取得更辉煌的战绩。”
这话让周遭的鼎德士兵们,深有所感。
见慎郡王麾下之师,取得如此好的战绩也完全没有趾高气扬,反而夸赞肯定了他们的镇守之功,鼎德守军们对这远来的友军印象更好了。
友情互夸了一番,夏金良命令一部分人去打扫战场,统计战功,看向那密密麻麻瑟缩在城墙下的军奴们,却不由自主皱了眉头。
那些北戎蛮子,简直不把中原百姓当人,这些军奴里,不仅有青壮年的男人,甚至有老弱妇孺。
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正守在一个老人身边放声大哭。
老人显然是受了
重物击打,脑袋都少了半个,满身是血,已经断了气。
还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肠子流了一地的妇人,满脸的麻木绝望。
这城墙下,有许许多多百姓的尸骸,到处都是鲜血,耳中满是夹杂着痛苦与恐惧的哭声。
这些少说有一半是死伤于友军之手的。
可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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