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白过来他是何意,随即才恍然问:“你想送礼给他们?”
萧韫没说话,只意味不明地笑。
“不用啦,”阿圆说:“你若是突然送礼,会吓着他们的。”
况且萧韫送的礼可不便宜,都是好东西,她父母不一定敢收。
“不会,”知道她心中顾虑,萧韫道:“只是些平常之物。”
他如此贴心,阿圆又岂会不感动,她视线左右转了转,见眼下无人,飞快地碰了碰萧韫的唇。
美人主动送吻,虽是一触即离,但余韵尤在。
萧韫喉结动了动,眼底涌起些旖旎之色,他一掌揽着她腰肢不让退缩,然后唇追了过去。
阿圆阻拦:“你身上还领着罚呢,不记得了?”
“是你先勾我。”
“我我就碰了一下而已,你就受不住了?”
“受不住。”萧韫软声道:“我想你得紧,平日忙朝事很累,你就让我亲亲,嗯?”
阿圆羞死了:“亲亲就不累了?”
“嗯,”萧韫一本正经:“这个解乏。”
阿圆想起他去渝州给百姓修屋顶之事,兴许平日里也是这般大小事操心不停,于是心软道:“只能亲一小会。”
萧韫莞尔,将人揽进怀中,对着红唇就印上去。
清晨凉爽,和煦的阳光透过绿叶缝隙稀稀疏疏地落在两人身上。萧韫坐在石凳上,而阿圆被他揽在怀里,昂着头感受他温柔细腻的亲吻。
时光静谧,只余葡萄架下男女亲吻的声音。时而嘤,时而泣,时而急,又时而缓,羞得连门口的莲蓉都走远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人说话。
是宝音:“莲蓉,姑娘在里面?”
莲蓉没让她进来,说道:“姑娘跟沈公子在里头做学问。”
阿圆:“”
她耳朵尖都臊红了。
而萧韫倒好,扶着阿圆一把软成水的腰肢,继续“做学问”。
阿圆只觉得舌头都发麻了。
她推开萧韫,得了点空闲缓气,而后问外头:“宝音,有何事?”
隔着墙,宝音回道:“姑娘,夫人让奴婢过来传话,已经备了午饭,一会留沈公子在府上吃饭呢。”
阿圆问萧韫:“你一会得空吗?”
岳母大人要留他吃饭,没空也得有空。
萧韫点头:“我的事不急,吃过饭再去办也行。”
阿圆对宝音说:“知道了,一会我带沈哥哥过去。”
人一走,萧韫又亲上来,直把人亲得气喘吁吁、香腮绯红才作罢。
去吃饭时,阿圆跑进屋子里又抹了遍口脂,才带着萧韫去饭厅。
褚夫人早上去忙了,回来后听说萧韫来访,还帮着俢了会屋顶,立马掏出二两银子来让婆子去市场买好菜。
萧韫这么些年教导她女儿都没要束脩,褚家夫妻俩早就心存感激,一直想找机会好生谢一谢人家,如今难得萧韫亲自登门,褚夫人使出浑身解数招待。
除此之外,还特地让人去酒肆打了半斤梨花酿。
褚大人好饮酒,平日里碍着夫人管得紧且手上银钱不多就没怎么喝,这回趁萧韫在,便彻底放开了。
“来,我敬贤侄一杯。”他举起酒杯道。
萧韫这人聪明,又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若是他放低身段讨好谁人,那一定妥当服帖。
褚大人就是这样,见他态度谦逊,礼数周全,越看越喜欢,喝的酒也多了些。
一旁的褚夫人也暗暗打量萧韫,越发觉得这后生晚辈极好。只可惜命运坎坷,寄人篱下而青云不得志。
过了会,褚大人突然开口问:“贤侄今年二十有六了吧?”
萧韫手一抖:“晚辈二十二,正好比阿圆大七岁。”
这是他努力挤一挤,舍了好几个月才挤出来的差距,若要照寻常来说,是大个八岁的。
“啊,还这般年轻。”褚大人道:“这等年纪就在大理寺任职,贤侄算是年轻有为啊。”
“褚大人过奖。”
“嗐!”褚大人摆手:“喊什么褚大人?太见外啦,喊我伯父就行。”
萧韫起身行了个晚辈礼,也不客气:“恭敬不如从命。”
“不知贤侄婚配否?”
问起这个,褚夫人、阿圆纷纷抬眼看过去。
褚夫人是跟丈夫一样好奇,好奇这么好的后生定了哪家。
而阿圆就是紧张了,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下一刻萧韫就说出爱慕褚大人女儿想娶之为妻的话。
她紧张地等了会,就听萧韫缓缓道:“还未。”
“为何还未娶妻?你年纪也该成家了。”
想到什么,褚夫人胳膊肘暗暗碰了碰丈夫:“沈公子人才出众,家中定然已经给他相看好,你无需操心了,好生喝酒。”
褚大人虽然不明白夫人为何要劝阻他,但他一向秉承夫人最有道理,遂立刻闭嘴了。
不过,萧韫却主动道:“家中还未给晚辈相看。”
“为何?”褚大人喝了点酒,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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