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看光膀子吗?”
他缓缓逼近。
阿圆步步后退:“不、不想看了,现在不想了。”
“嗯?”
萧韫把人逼到窗边,就这么横在她身前,然后抬手捏起她下巴。
阿圆紧紧闭着眼睛,慌得眼睫颤个不停,一边被萧韫这举动吓得不轻,一边又羞得脸颊通红。
反正就是又窘又羞又尴尬,想就地死亡的那种。
“我真的不想看了。”
萧韫盯着她紧闭的眼睛,视线缓缓挪到唇上。她红唇轻抿,说话时,溢出温热的气息。
也不知是女人的气息天生就带香还是怎么的,萧韫觉得实在好闻。
他眸色深了深,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节都忍得酸了,却不得不极力忍住。
最后,他指腹抹了抹她的唇角,清楚地瞧见她睫毛猛地颤了下。
阿圆睁开眼睛时,萧韫已经退开了。
“沈哥哥你做什么?”
阿圆是真的恼,被他突如其来的抽风搞得又臊又
她视线落在他指腹上,上头沾了点糕点屑。
“”
“馋猫。”萧韫淡笑,不紧不慢地拿帕子擦手:“吃糕点沾了嘴都不知。”
阿圆心情复杂得很,哼了声,转头去看江边。
心绪有些乱。
萧韫开口道:“我出去一趟。”
“哦。”
“过一会再回,你且在这等我,午时我们在这用饭。”
“可这里是茶楼,哪里有饭菜?”
“从对面酒楼送过来就是。”
“哦。”
“乖乖等我回来。”
萧韫见她耳朵还是红的,连看都不敢看他,勾了勾唇。
满意地出门了。
萧韫乘马车来到怡春院,这会儿是白天,里头到处安安静静,偶尔见几个洒扫的人。
他们见一队护卫进来,吓得连扫帚都拿不稳,直接跪地上请安。
萧韫大步闯入后院,后院是女子的厢房。有人听见动静开门瞧了眼,一见萧韫这么个俊俏模样,不怕死地过来往他身上靠。
“哎哟官人今日这么早?奴家还没梳洗呢。”
京城达官贵人多,这些妓子什么样的都见过,向来大胆。只不过人还没到跟前,就被护卫抽刀架在脖颈上,顿时腿软了。
萧韫连眼神都没偏一下,径直去了二楼一处厢房。
这里是花魁柳姑娘的屋子,此时,屋子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柳姑娘抱着件衣裳遮挡于身前,头发凌乱地跪坐在地上。
护卫统领见萧韫过来,上前行了一礼:“殿下。”
殿下?
那柳姑娘一听这称呼,下意识抬眼,却被人立即按住脑袋。
“属下已经搜查过,”护卫统领道:“除了李茂彦的几件衣裳,并没发现其他的。”
萧韫目光在屋子里缓慢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看向跪着的女子。
“他何时来找你的?”
“殿、殿下,”柳姑娘磕了个头,老实道:“李公子上个月初就来奴家这里了,彼时他出手阔绰,直接包了奴家两个月。这两个月期间,奴家只伺候他一人。”
“他平日就是躲在你这里?”
“怎么说呢,奴家也不知他是何人。白天有时见到他,有时见不到,但夜里他一定会过来。”
“何时过来何时离开?”
“这说不定,有时戌时有时亥时,第二天卯时才离开。”
“他有跟你说过什么?”
“这李公子此人不大爱说话,哪怕是在床榻上办事也不怎么出声。就昨日走的时候”
“说!”
“奴家那时候也不知他要走,毕竟他衣裳都没带,只是出门前给了奴家一匣银子,还说若是有人问起,只管说与那人听。”
话落,房间里顿时死寂。
看来李茂彦早就知道萧韫会找到这里,还如此嚣张地留下话。
萧韫面沉如水。
贤贵妃被赐死,他居然还有闲心在青楼睡女人,这说明了什么?
显然这些年他对贤贵妃并非真情,那么帮贤贵妃做事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萧韫闭了闭眼,那种被人玩弄于局中,不可掌控的感觉又来了。
很是不爽!
“殿下,”统领道:“不妨让柳姑娘把李茂彦的样貌画下来,属下全城搜捕。”
“不必了。”
李茂彦诡计多端,敢如此嚣张,又岂会留下把柄?
茶楼。
直到萧韫离开了许久,阿圆的脸都还是烫的。
心里有种异样,但又想不明白是什么,她连看比赛的兴致都淡了,坐在桌边吃了几盏茶。
见萧韫还没回,等得有些无聊。
过了会,小厮上楼来:“褚姑娘,门口有位肖姑娘自称是姑娘的表姐,说喊您下楼一趟。”
“表姐?”阿圆想,应该是二表姐肖梓晴。
她提着裙摆下楼,果真见二表姐肖梓晴在马车上给她招手:“阿圆快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去江边棚子看龙舟赛啊。”
阿圆犹豫,她还得等萧韫回来呢。
“表姐如何得知我在这的?”
“我去澜苑寻你,婢女说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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