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上许多。
首先是令谁捉拿?
其次,瘟君如何未卜先知,或者,如何能够不出宫门知天下事?
因此,要尽量找出一个皇帝初号机可以行动的法子。
“你说。”
文永行示意他问。
钟礼林静坐在二人身旁,韩东文并未让他回避。
既然他已经明白自己父亲钟晟寻短见自尽、自己被左迁太书阁的原因并非单纯韩东文的一纸圣谕,而是这傀儡背后的掌权人,那韩东文自然是应当要把他团结过来的。
敌人的敌人嘛,能做自己的朋友是最好的。
“不过是学生的一些心得想说给老师听听罢了。”
韩东文恭敬地轻轻颔首说道:
“近日学生读史,发现历朝历代更迭,少有因敌国一蹴而就溃不成军,继而国破家亡百姓为奴,这是学生没有想到的。”
他说的是实话,起码在他接触到的游戏里的资料里,强敌铁蹄踏下,民众沦为囚奴的情况并不是多数,他接着说:
“那些困顿于外强胁迫,进贡割地不断,后亡于百姓造反的似乎更多。”
文永行边听边点头:“我并未一一研究故史,但如此情况却是能料到的,你做何理解呢?”
韩东文自然想得通这一点,他开口道:“以武力破他国,使国民为奴为牛马,这只能说是‘无道’;以国力相逼,不起兵戈而取他国上贡,他国民众自将千疮百孔、不厌糟糠,再暗中勾结鼓动他国民众造反……”
他握起拳头轻轻敲了敲桌面:
“届时,无论是出兵替他国当局平叛,还是出兵解放他国民众,这都变成‘大道’了,比起一味强攻,自然是更优秀的办法。”
钟礼林听在耳里,不由得也微微点头,在心里认同了一番。
他不过一介兵士出身,即使做到了部尉,也只需要听命令,倒从没有思考过太多的大论国论,眼下倒真吸收了一些新的知识。
文永行也并不笑,只是颔首表示同意:“你说的很对。”
“那么,泗蒙当今亦受大国所迫,自当对此有所防范才是。”
韩东文的声音严肃了一些:“我想知道,若是民间有举旗反叛之鼠辈贼人,是否有监管钳制的安排?若是有些蛛丝马迹,又有哪些官门可以尽快接触民间?”
他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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