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韶华缓缓托起清弦,没应和任何人,两人就在一道光芒中不见身影。
片刻,无人胆敢登上擂台挑战,五声铜铃清脆响后,白发老者开口宣布此次比武大会魁首是太子殿下。
“殿下。”羡宁踱步到天启身边,“多亏了有殿下,不然清弦就要吃了这个哑巴亏了,殿下应该狠狠的揍他,叫他不敢再如此才对。”
他乌黑的头发束起来一部分并戴着顶嵌玉银冠,轮廓柔和,一双凤目在这柔和的面孔上并未显得凌厉,仿若晶莹的黑曜石。
他掌心凝出一个瓷瓶递给羡宁,”知你担忧清弦的伤势,快去看看吧。“
羡宁颔首,在目光触到殿下的面上时不由的一怔。
殿下鲜少有如此愠怒之态。
重玹与景涔立于其后,远远的瞧着长街远处的两抹身影。
“尊上,要不要告知殊魔君回来准备战事。”
重玹眸子眷恋,在景涔的话语声后收回目光,指尖捏着那朵黄色花朵,“不必,任他疯吧。”
重玹似是恋恋不舍的望着两人的背影,迎着夕阳,散发的金色余晖在两人脚下投出长长的黑影来。
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罢。
重玹回到长明宫,小心翼翼的将散发着明光色光芒的鸢尾花放在桌上,随后摘下面具倚靠在椅上闭目,思绪飘了许远……
那原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一名看似七八岁的男孩在宫殿内读书练字,身旁还随侍了几名仙侍。男孩一袭锦袍,显出其尊贵的身份。
但男孩显然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瞥一瞥身旁的仙侍。
忽然墙头上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又缩了回去。只听得一声口哨响,锦袍男孩急忙放下笔,叫两名仙侍退下,自己则悄悄循着声响踱步过去。
“阿羲,阿羲?是你吗?”锦袍男孩小声唤道。
“是我!”墙头外的男孩再度将脑袋露出来,笑嘻嘻的望着男子。
“你怎么又胡乱攀爬,若叫你父王知道了定会好好罚你。”
阿羲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殿下,听闻魔域又有稀事发生,魔族魔君竟被人扒皮抽筋悬挂魔宫门前挑衅,我父王要派人查探,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去啊?”
那名被唤作‘殿下’的男孩露出的极大的兴致,可随即便失落的垂下头,“我想……父帝定然是不允的。”
“并且,父帝说,叫我勤于修习,不得贪图玩乐。”
阿羲低头沉思,旋即道:“这有何难,你父帝不叫你出门,那我便来见你,给你讲那些趣事。以后若有事我便在你门口放一株明黄色的小鸢尾花,你若是想来,我便在陵御台等你。”
“好。”
“好,那就这么定了!”
明黄色小鸢尾花,有同心,协力抵抗之意。
也寓意他二人情比金坚的友谊。
之后,若凡间有妖魔作祟,抑或是凡间有大型节日热闹不已时,阿羲便会在殿下门口放一株小鸢尾花,殿下发觉后也会想尽办法去赴约。若是无法赴约,阿羲便会在陵御台待至黄昏,这才离去。
有时,两人隔着厚厚的墙,坐在仅有一墙之隔的地上。阿羲津津有味的讲述着那凡间趣事,殿下也饶有兴致的听着。
他二人这小秘密,一直持续了上万年。
思索到此处,重玹有些许头痛,剑眉微蹙。忽的一双纤纤玉指搭上他的额头,轻揉重玹额间。重玹骤然一惊,周身散发出阵阵魔气,睁眸看到来人后复敛下魔气,阖上眼眸。
轻揉了好一会儿,重玹缓和了些许,嗓音略带疲倦的问道:“雾月,本尊杀了你主人,你竟还愿效忠。”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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