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
这一瞬间,堂屋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青石地板反射着午后耀眼的阳光,刺得人有些头晕目眩。
可最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还是齐迹亲爹的这个态度。
只不过,接下来他的一番话,算是给众人解了惑:
“我的父亲、齐迹的爷爷,早年是个孤儿。”
“由于战乱流离失所,幸得一位叫‘拴子’的小友收留,才勉强得了一份温饱。”
“后来,他在那位小友的家里习得治病救人的医术。”
“可他毕竟是外人,久留终不是长久之计。”
“再后来,打鬼子保家卫国,他便辞别那户好心人家,跟随我的岳父踏上了军医这条路。”
“我父亲说,他生来便是飘萍命运,一路幸得贵人相助,才能乱世之中存活下来、报效家国。”
“因此,他自幼便有一颗‘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心。”
“我们姓齐,并非真正的祖传姓氏,而是我父亲自己取的。”
“齐迹的娃娃要不要跟着我们家的姓,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说完,空气又一次落针可闻。
司辰也是第一次知道,爷爷的随队军医、齐仁书的父亲竟是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早年经历。
倏然,茶杯摔碎的声音响起——
众人齐刷刷望向声源处,竟是金老爷子那茶盏落了地,茶汤四溅在青石地板上,青花瓷的茶盏也四分五裂地躺在了地上。
老爷子惊诧地瞪大双眼,抖着手指着齐仁书,好半晌才说出话来:
“你、你父亲的小名儿,是不是叫‘伴伴’?”ωww.五⑧①б0.net
齐仁书一惊,反问:“您咋知道?!”
金老爷子我我我半天,才拍着大腿回道:
“我就是‘拴子’啊!我就、我就是!”
“前朝刚覆灭那一年,四处都是革命党,到处一片乱糟糟。”
“一个大雪天,我在大门外捡到了你爹,他、他当时都快冻死了,是我让小厮把他背进来的。”
“那、那是我这辈子亲手救活的第一个人!”
“后来,我父亲觉得他命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让他陪伴在我的身边,希望能拴住体弱多病、一脉单传的我。”
“从那之后,我多了一个小名‘拴子’,而他就叫‘伴伴’,一直伴着我长大。”
“直到我们20岁弱冠之年,他执意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留下一封热血洋溢的绝笔信,与我不辞而别,从此杳无音讯。”
“我以为、我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屋内再次鸦雀无声!
没有人知道该说点啥好,也没有人能表达此时此刻的震惊!
……
齐迹与金桔大婚这天,齐老爷子齐嘉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来到了金家。
对于他而言,孙子入赘金家丝毫不会觉得不妥。
相反,金家对于他的意义是独一无二的。
金老爷子撂了拐杖,一手撩着袍子一手向前,老泪纵横地奔上前迎人:
“伴伴呐伴伴,你这一走就是一甲子,你好狠的心!”
齐嘉国也是老泪纵横,与健步如飞奔来的发小儿拍打着彼此的肩膀:
“我、我当年有愧于你,不辞而别我臊得慌,不敢见你啊不敢见……”
“你瞅瞅你说的啥么话!”金老爷子又哭又笑,禁不住语无伦次地感慨:
“我以为你死在了乱世里,后来,我又安慰自己,你们那叫光荣了。”
“我、我没啥好计较的,只要你还好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两位缺牙的老人又笑得甚是开怀。
过了半晌,金老爷子反应过来什么,埋怨:
“哼~明明活着,就是不来找我,你算啥么好伴伴!”
嘴上责备发小儿,手上却死死捏着人家的手腕,不肯松开。
一整场婚礼,拴子都捏着他伴伴的手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埋怨。
但这都不妨碍他们完完整整见证完孙子孙女的婚礼,并乐呵呵地给孩子们发红包。
金桔与齐迹的婚礼,是在金家庄园隆重举办的,非常典型的中式婚礼。
一切都顺顺利利、风平浪静。
就在金桔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安稳活下去时,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她的美好奢望——
太平观观主!
契机发生在金桔被确定为怀孕后,地点是在齐迹的办公室。
一身紫袍、鹤发童颜的道人突兀地凭空出现,把搂搂抱抱的金桔与齐迹吓了一跳。
“是你!”齐迹微微皱眉,下意识就将金桔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有何贵干?”
紫衣观主那睥睨众生的冷漠视线淡淡略过齐迹,看向藏在他身后的金桔。
而后,他不带一丝情感地质问:
“小东西,玩够了嘛?是你自己回来,还是我抓你?”
齐迹瞬间火冒三丈,怒斥:“请你说话放尊重点,金桔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紫衣观主冷蔑一笑,反问:“那你可知真正的她是谁?这副皮囊之中的原主、真正的金桔,其实早已阳寿散尽、魂归地府。”
齐迹下意识推了推自己的银丝边框眼镜,即便心里隐约有了某种答案,却还是挺直了背脊保护金桔,叱责对方:
“你甭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既然跟桔子结了婚、有了娃,我就是她的爱人、她就是我的妻子,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你以为,就凭你在我跟前胡说八道几句话,就能动摇我的决心?”“呵呵,电视剧看多了吧?你不是法海、也不是燕赤霞,我更不是许仙或者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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