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麻痹动了我的拖拉机!”
周子功从周子成摩托后座跳下来,咆哮怒骂,好一通飙国粹。
被赵谚抢了拖拉机的司辰,原本正躺在麦子上睡大觉呢,一听,立马爬了起来。
这两天,有赵谚帮忙,司辰抽空就睡觉,晚上都不睡了,几乎是在整夜收割。
“哎!哎哎!叫唤啥呢叫唤!”司辰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呵斥周子功。
“哎呦,有人撑腰了,不得了啊?”周子成叼着烟,手中一根铁棍,散漫地走过来,与司辰对峙。
他的身后,二十几个小弟,人人手中一根铁棍,拍打着左手手心,一脸的凶相。
司辰的身后,那些村民远远看到这群人时,就围了过来。
此刻,还有人不断从远处赶来。
庄稼汉的手中,一人一柄四齿叉。
没多久,乌泱泱两帮人,正式对峙!
“司辰,老子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声好气跟你借吧,你不答应,那就只能动武喽!”
周子成咬着烟,一副公鸭嗓,猥琐笑着。
赵三也一早来了,不过,没等到周家沟的人,他先去那边查看麦子成熟情况了。
此刻,气喘吁吁一跳一跳过来了,大喊:
“周子成!你干什么?信不信我让人喊公-安来抓你,治你一个流氓罪!”
周子成突然猖狂地笑起来,嚣张:
“你让公-安来抓我?哈哈哈!你可真能耐,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啊?”
说完,他身后一群小弟,也嗷嗷嗷喊着,猖狂地笑。
气得赵家垣的庄稼汉们,手中四齿叉都握紧了。
那边拖拉机上面的赵谚,见这边情况不对,也跑了过来,怒骂:
“日尼玛!姓周的,你再气我爸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当猪骟了!”
司辰一把拦住赵谚,道:
“收割机不能停,这边有我们大伙儿,你去,继续割。”
“司辰,你去机子上,这是我赵家垣跟周家沟的事,你不要掺和。”
赵谚此话一出口,身边一群庄稼汉立马附和:
“司辰,你尽管去收割,这边有我们顶着呢!”
旁边的赵三当即抓住司辰胳膊,将他往人群外拉。
对面,远远跑来一群人,喊着:
“三叔,我们也来了!”
赵诚带着一群人,手中提着四齿叉,风风火火跑了过来,身后,尘土飞扬!
这一群人,可是足足有三十人还多!
周家沟的人,只来了二十几个。
原本,赵三这边就有将近三十人。
如今,赵诚也及时带人赶来了,还是这么多人,可不是压倒性人数?
瞬间,周家沟的二流子们,不安了起来。
那模样,仿佛古代战场上,手拿长矛的围剿军,将手持短剑的敌人,两面夹击,围堵了起来。
周家沟的人,似是穷途末路一般,十分焦虑。
兴师动众来干架,结果,就这?
还不够丢人现眼呢!
这个年代,农村打群架普遍的事。
一般都是为了争田地、争鱼塘、争山林。
这些资源,对于农民而言,那就是命-根-子!
按理说,打群架打的是气势,也是士气。
哪一方人多势众,哪一方就有话语权,对方也基本上都会认怂。
比如此刻,赵三从人群挤进去,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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