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同志,司辰同志这边,确实已经预约满了,2号之后,都不敢答应村民们的预约。”
“你看,这凡事呢,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对不对?你们来迟了,预约不上了。”
周子成的怒火,蹭蹭冒起来,怼:
“你又算哪根葱?我跟我兄弟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你这同志怎么说话的?我堂堂农机局公职人员,岂能容你公然羞辱!”
周子成一噎,明显没想到对方是这个身份。
“道歉!你给我道歉!”那干部是个文化人,并未提出过分要求。
周子成没皮没脸赔笑,道歉就道歉,又不是要他给钱。
“哎呀,对不住啊,我也是一时着急,说话不中听,您大人有大量,哈?”
说着,周子成给人家发烟,对方没接,扭过头去。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无以复加。
正给割麦子的这家主人,也一早带着三个儿子,站在了司辰身后,怒目圆瞪。
老伯心想,我家刚开始割麦子,你居然来抢收割机?
我可是30亩哩,排队三天才轮到的,你凭什么?
其他几家快轮到的人,也一早派一个人在这里守着,都生怕被人插队。
这倒好,来了个抢收割机的?疯了吧!
司辰心里有谱,冷冷一句:“你们回吧,我跟我的机子,顾不上去。”
“日尼玛!”身后的周子功,骂骂咧咧打着拖拉机方向盘。
众人眼见着,他将拖拉机横在了这家人的田埂边上。
这一排一眼望不到头的麦田,只在地头有一条两米宽的小路,供人马车辆通行。
农忙季节,错车都比较困难。
如今,竟是被周子功横了一台拖拉机,直接就把路给堵死了。
就算赵谚将眼前这家收割完,下一家,可就去不了。
每一家的麦田,都跟隔壁的麦田之间有2-3尺高的田埂子,拖拉机是爬不上去的。
要去下一家收割,必须经由这条小路。
赵谚恰好收割了过来,暴脾气的他站在拖拉机上怒骂:
“哎!周家两个怂娃,干啥呢?堵人家的路,当心生儿子没屁眼!”
其他村民也附和,怒道:
“咋地还把拖拉机横在这了?”
“哎!你熄火干啥?”
“你咋还把摇把拎走了?”
“哎!回来!你们回来!”
周子成也不管大家的谴责,摩托车带着自己的弟弟,扬起一阵黄土飞扬,离开了。
周子功手中举着拖拉机摇把,骂骂咧咧:
“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
司辰脸上一沉,这俩狗东西,肯定回去喊人了,这是计划干架了。
赵谚彪呼呼地还嘴:
“等你就等你,谁怕谁怂蛋!周家沟羊粪蛋蛋一样的小村子,还能打得过我们赵家垣的?”
人群里,立马有人附和,冲着摩托车怒骂:
“小逼崽子,还想从我们手里抢人抢机器,没门!”
其他人此起彼伏的骂人,不绝于耳。
农机局的干部,明显被这阵仗吓到了,赶紧对赵议说道:
“小赵同志,要么,我去请村长?”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赵议脾气再好,也动了怒:
“对,你快去喊我爸,让他多喊一些人来,不信了!”
那干部一阵无语,夹着本子,快步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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