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转身去准备,原本心情就挺不错的沈鹤之又更添了几分愉悦。
六安从沈鹤之的头顶上跳下来,落在有些岁月痕迹的大方桌上。
大方桌不黏肉垫,打理得挺干净的。
“这里看起来不错,你怎么打听到这家店的”
宫里的人对宫外不会这么熟悉。
沈鹤之道“我与守城的侍卫多聊了几句。”
守城的侍卫不值班的时候,多兄弟几个邀在一处吃喝,对于京中的美味最熟悉不过。
六安点点头,还要再说些什么,被外面的一阵吼叫给打断了。
“老娘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一阵黑漆漆的小旋风冲进堂里,将桌子凳子刮得乱七八糟。
“陈师兄也带新师弟前去合俗街正巧遇上了,不若结个伴如何”
陈立只差在脸上写出“并不如何”四个字了,他还特意拉开了一些距离,看起来与这前来打招呼的人并不怎么对盘。
“陈某与邱师弟要去的地方只怕并非一处,与其走上一段又分道扬镳,不如一开始便各走各路为好。”
那姓邱的弟子也非真心想要与陈立二人同行,他顺势点点头,视线一飘,就落在了沈鹤之的身上“这位新师弟似乎与我这杨师弟乃是同一批进来的”
“二位可认识”
不等沈鹤之说话,杨道彦便轻哼一声“我不过一介草民,哪配与皇子认识听说人家差点就登上了皇位,我们这样的人,人家哪里看得入眼。”
杨道彦就是看沈鹤之不顺眼,邱姓弟子问出口后,他就忍不住说话挤兑。
沈鹤之目光幽深。
陈立说,因空间幕阵而昏迷的人,最快的或许刚离开阵法不久便能清醒,而最慢的,可能要用上好几天。
这杨道彦倒是醒得挺快,如今才过了不到半天,竟然也能活蹦乱跳了,还能跑到他面前来添堵。
沈鹤之心情不太美妙。
别看他面上温和好欺负似的,他做了十来年的嫡皇子,便是上头的一群哥哥见了他也得添上一分尊重三分客气六分谨慎,何人敢给他脸色看
便是新皇登基之后,表面上对他也是和和气气,这样的沈鹤之又怎么可能是忍气吞声的软柿子
他现在见谁都三分和气,不过是深知此地并非凡俗界而有所收敛,却不是改换了心性,若非初来乍到
沈鹤之淡淡道“说来惭愧,沈某确是不知大冶朝治下还有如杨兄这般每日食不果腹之人,竟连杨家也到了如此田地。此乃我沈家治国不严之过,若是早早认识杨兄,也不会让杨兄受这么多苦。”
“你”
杨道彦先前的经历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容不得旁人提起。如今却好似被沈鹤之知道了什么,这般摊开来说,杨道彦气得七窍生烟,蜡黄的脸也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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