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眼前这位锦衣少年就是他的对手,看起来还不到十四岁的模样,实力就已经达到了练气九层,修行速度堪称迅猛。
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能够从众多内门弟子中脱颖而出,争夺头名的名额,锦衣少年对面的持剑青年,也并不是轻敌之人。
这个名为沈鹤之的少年初次出现在内门小比的擂台上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他虽然是秦银刑主新收的弟子,但比起这些新弟子,还是在以往的内门小比中已经崭露头角的老弟子,更能引起其他人的忌惮和关注。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练气阶段十六强的比试。
在一众或多或少有些熟悉的面孔中,突然出现的这个年轻又陌生的面孔,终于引起了大量的关注。
从一开始的混战,到后来的一对一比试,这个名叫沈鹤之的少年一路游刃有余未尝败绩,他的对手,甚至没能摸到他的衣角,便已经被打下了擂台。
这样的成绩,已经是极为显著了。
而将他入宗以来的经历都扒出来之后,才真正体会到他的可怕。
沈鹤之并非是秦银刑主家族或相熟之人的后辈,他乃凡俗界出身,乃是通过虚察弟子的身份为刑主提拔,收为弟子后晋入内门。
刚引气入体,便直接达到练气二层,同一日观开山祖师题碑而感,升练气三层,入门后闭关半年再升练气四层。
如今又过去近两年,更是连跳五级,从练气四层达到练气九层。从无到有,从引气入体到练气九层,他竟然只用了不到三年,这样的修行速度还不骇人
简直吓死个人了。
而且,他的境界完全没有虚浮之感,可见并未因追求修行速度而忽略了根基,这样一个人,还怎么让人小瞧
十六强之后,沈鹤之的对手都拿出了十分的认真,再也不敢小瞧他了。
饶是如此,沈鹤之也还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三强争夺,这已经是他三强争夺的第二场比试,是他与另一组比试中胜出的弟子的比试。
只要他战胜持剑年轻人,他便是此次内门小比练气阶段弟子的魁首。
身着松青色衣衫的持剑人手心已经微微浸出了汗,他并不是被少年的光辉事迹吓住,而是
叮
手中长剑差点脱手,周匀侧身一躲,险险闪过一缕无形风刃,却还是被削掉了一丝头发。
周匀不敢大意,然而他手中的长剑却只能被动防守,完全无法对沈鹤之攻击。
周匀是一位剑客,剑客最擅长的,便是寻找对手的破绽,然后一击出手,结束战斗。
然而,他找不到对手的破绽。
是的,这个不过闲闲的站在那处,不仅身形未曾动弹,连负在身后的手都没有拿出来的少年,他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
他周身若有似无的微风,其实是他酝酿在身侧护体的风刃,不论他从哪一个角度攻击,对方都能立刻将他的攻势拦下。
那些风刃不仅可以作为防守,还能随念而动化作攻击,若他长剑离手,他本身就危险了。
剑客,离不开剑。
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而且办法还很轻松。只要他出剑够快,在对方的风刃未反应过来之前攻击对方,或者拥有突破层层风刃的攻击力,沈鹤之的防守就破了。
只可惜,这两样周匀都没有。
他如今只是一个连剑修都称不上的剑客。
周匀有时候为自己过于冷静的头脑而自豪,眼下又因为自己的冷静而疲惫。因为他清楚,眼下的比试不过是拖时间,他拿沈鹤之没辙,迟早会被沈鹤之打败。
再这样斗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周匀陷入消极,准备狠狠心认输算了。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他却感觉到沈鹤之身边的风刃似乎慢了下来
难道他脸上的云淡风轻都是装的也是,这样保持高速的运转,哪怕是练气九层的实力,消耗也不小,怎么可能一直保持
他竟还是被对方的神色骗了,没有想到这一层。
当下,周匀也不想着提前认输了,终于挥剑向沈鹤之攻去,只要加速他风刃的消耗,他就能抓住对方的弱点
沈鹤之见周匀一改先前的消极应对,开始对他展开攻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不枉费他故意露出颓势。
练气期的弟子多是亲传弟子,他们并不怎么没吃苦,像剑修这种枯燥乏味数十年如一日的修行方式,几乎没有人选择。
难得遇到一个,虽然还只是在最初的剑客阶段,但沈鹤之还是很感兴趣的,他正需要与对方切磋,获取对付剑修的经验,怎么可能任由对方直接认输呢
而且,如此轻易胜出,不说他很没有成就感,便是其他人也未必能服气吧。若想坐稳魁首之位,让周匀认真起来是有必要的。
沈鹤之维持着现在的风刃速度,不如先前那般轻松,却又能“恰好”挡住周匀的攻击。然后,他的身形挪动起来,甚至开始以指法接触周匀攻来的剑,这更让周匀受到鼓舞,剑法也越发犀利起来。
这是内门小比练气期阶段的最后一场比试,哪怕筑基期实力的内门弟子和长老都有所关注。
两人一开始的相互试探有些无聊,到后来就渐入佳境了,双方实力都颇为厉害,比试看点多多,令人目不转睛。
最终,还是沈鹤之更胜一筹,找准时机拍出两掌,掌中裹含着的风,将周匀给刮下了擂台。
而周匀,作用剑术也消耗了大量的心力,几乎无法再应对,只得心服口服的认输了。
“此次内门小比,练气期魁首,便是沈鹤之”
沈鹤之在擂台上,向周围的长老、同门行了一礼,然后脸带笑意,从容离开擂台,站到秦越骞身边,“师尊,徒儿幸不辱命。”
秦越骞木着脸拍了拍沈鹤之的肩膀“好小子,为师没有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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