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名适龄的单身女性,如果你喜欢她,那你最好在送她出国之前,向她表明你的心意!”
“可我半身不遂,给不了她幸福的。”
傅朔最近发现,那个消失已久的心魔又开始缠上他了。
他怕自己永远都无法独立行走,即便楚墨肯定的说,他有一天一定能摆脱辅助器的,但他却觉得遥遥无期。
离他出车祸那年,已经四年了……
正当傅朔出神间,只听对面响起陆晚晚愤怒的声音——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傅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
指尖燃烧的烟头,烫到了傅朔的手指,他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呆滞。
晚晚居然吼他了?
原来她也有这么不温柔的时候。
下一秒,只听陆晚晚又急又快的说道:“傅朔!我知道你是个很有道德感的君子,你总是为别人考虑,多过为自己着想,
但你和小夏朝夕相处的这些年,她对你的心意,你应该也能感知到,她都不介意你的腰伤,你又在自卑什么??”
傅朔承认自己因为腰伤,所以在感情面前变得有些举步维艰,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过,和夏栀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也挺好。
但晚晚却执意要撕开他们之间的那层遮羞布,道:“这世上有些缘分,不能一再错过,傅朔,作为你的友人,我一直期盼着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还有,小夏在电话里哭的很厉害,我让她先去附近的酒店平复心情了,你要是傍晚等不到她回来,记得去附近的酒店找她。”???bipai
被她吼了一通的傅朔,反而清醒了些:“晚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
等到傍晚,傅朔估摸着以夏栀的性格,应该冷静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要去附近的酒店找她时,没想到她自己就回来了。
看来晚晚给夏栀设定的回来期限,也是傍晚。
每当这个时候,傅朔就会羡慕陆晚晚。
羡慕她能让夏栀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大概是“雏鸟情结”在作祟,晚晚当年在名苑力排众议保住了夏栀,夏栀便一心一意的为她效力,直到今天。
沉默间,只见夏栀主动走到他的面前,看起来像是平静下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照顾你,是职业道德在约束我?”她突然质问道。
傅朔愣住了,夏栀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见他不答,夏栀更直白的问:“换句话说,你是不是觉得,是晚晚姐和安安当年请求我,我才答应留下来照顾你的?”
傅朔条件反射的问:“难道不是吗?”
夏栀承认道:“是。”
傅朔瞳孔紧缩,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摇晃了下。
但夏栀却像往常那样及时将他扶住,她用力地握着他的手臂,展示出与这具纤细身体完全不同的力量!
夏栀将他扶坐到沙发上后,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我今天想清楚了,
职业道德没有规定我凡事一定要亲力亲为,我大可以在一旁指挥护工为你服务,自己躲起来偷闲,
而如果我是为了履行和晚晚姐的诺言,那你送我离开,我应该感到如释重负,而不是难以接受才对。”
随着她的话,傅朔如秋风过境般的心,又渐渐死灰复燃了。
“夏栀……”他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
但夏栀却扭开头,并松开了他的手臂,转而拿起茶几上的机票和入学证明,最后是护照。
这回,她将它们妥善收好,并对傅朔浅浅笑了下:“先生,你的礼物,我收下了,我会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的!”
傅朔看着夏栀欣然接受的模样,就好像早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样一来,就算他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从来不会成为身边之人的阻碍。
“……好。”
……
送别那一天,来得格外的快。
国际航班a入口,衣着朴素的夏栀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箱后,转而对傅朔说道:“先生再见。”
“等等。”傅朔不放心的把银行卡和新手机强塞给她。
见她还想推脱,傅朔嗓音一沉:“我知道你有工资,但国外开销大,该花就花,别委屈自己,还有新手机里面,有我给你新办的电话卡,你一下飞机,就可以联系到我了。”
他塞过来的动作很急躁,心中担心混着不舍,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
夏栀这次没有拒绝。
在收好东西后,夏栀又看向他,轻轻说了声“再见”。
傅朔深吸一口气后,扬起有些发红的眼眶,对她说道:“夏栀,我希望有一天,能听到你喊我的名字!”
似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夏栀笑了,驱散了少许傅朔连日来的低气压:“好啊,那我得堂堂正正的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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