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三年的债,其中就有我爸生前藏的那卷董其昌的字,你说气人不?”
“啊?这小子真是变了,唉,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卷字儿吗,不值得生气。”
“哎呀!妈!你是不知道那卷字的价值,现在不是四年前,乱世买黄金,盛世买古董,现在的古玩字画那是一天一个价,我爸生前藏的那卷行书,是明朝大家董其昌的真迹,唉,这几年我没拿他屋里的家具,他倒要走了我的字画,真是气死我啦!”
建文道:“爸您别生气,多大点事儿啊?等会我就跟建武去他家要回来不就得了吗?”
“你说的容易,那字儿我已经送给了关大爷,关大爷转手给了他,他不给你,你还能抢啊?”
建武撇嘴道:“那有什么?本来就是我爷爷生前藏的。”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跟着添乱了,你们吃吧,我吃不下去!”
程德海越想越气,越是轻视了程观礼,越觉得这次吃了亏。
“我这二三十年都没栽过跟头,这回栽倒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我,我,唉!豁出去了,建武,去中院把你刘大妈叫过来。”
“行,爸您别气了,我这就去。”
片刻后刘大妈来到了程家。
程德海叹气道:“嫂子,昨天来的那个女孩叫苏莹,是我们机械厂厂长的侄女,所以我说以她的家庭条件是不可能看上观礼的,但那苏莹似乎对观礼有意思,我跟厂长一说,嘿,还落一身的不是,这事我不管了,以后观礼娶谁你都别来找我商量,你自个想办法吧。”
“啊?这……好好好,我我,我自己想办法。”
刘大妈走后,程德海又对建文建武道:“今天别去找观礼,明天我要是气病了,你们俩就去给我出气教训他,那样你们不理亏,打赢了收拾他一顿,以后他就老实了,打输了,你刘大妈肯定嚷得这几条胡同都知道,插队回来就打架,他跟苏莹的婚事就彻底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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