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他,此时此刻,他倒像个孩子。
宋褚言像个局外人般,表情淡淡的。
跟他像极了……
宋殷颤巍巍的伸出手,宋褚言很配合的靠在他怀里。
「言言,从今以后,爸爸会好好保护你。」
闻言,宋褚言稚嫩的脸上浮上一丝悲伤,无懈可击的神情上终于有了一丝皲裂。
一双略大的丹凤眼里蓄了很多泪花,轻轻一眨巴就顺着脸颊落下。
宋殷大手抚在他头上,一股异样的情绪把他胸腔填满。
「言言……」
「嗯。」他很小声的应道。
「爸爸也很爱妈妈。」
很爱很爱……
宋褚言泪光闪烁,轻微的点了点头:「嗯。」
一天之间,他知道了被掩盖了五年的事实,心头涌起的滋味五味杂陈,又像刀子,用锋利的刀刃割着他的心头肉,割的鲜血淋漓。
他有段时间,对褚俏的成见很大,只要想到曾经跟他如胶似漆的爱人爱
上了他的弟弟,对褚俏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如今想来给自己几巴掌都是轻的。
悔不当初。
——
宋殷独自一人来到褚俏的墓前,回想到半年前也是在这里,跟宋褚言有过一面之缘,只是短暂的一秒,他没有认出自己的骨肉。
「我有时候觉得你不应该去当灰色地带的老大,」宋殷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声音淡然的听不出喜怒:「你演技那么好该去演戏,拿到的荣誉一定不比你现在少。」
他想着想着嘴角扯出一丝苦涩,低低的问:「那两年,你很难过对不对?」
「你最怕吃苦了,吃那么多补药一定很苦,你也不喜欢静,你喜欢热闹,独自养胎的时候你一定很无聊……」
「你最怕疼,生孩子那么疼,你一个人一定很难熬……」
可即便那么难,她还是咬牙把孩子生出来了。
「我这个哪值得你这么辛苦对自己……」宋殷苦笑,「你太傻了……」
「你怎么这么傻……」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一个人该有多难,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宋殷靠在她墓碑旁边,双腿屈膝,低垂着眉目,把手发丝间,掩住了痛苦的神色,只有颤抖的双肩,还有低低的无法抑制的呜咽声。
「你一个人该有多难过……你该多疼啊……俏俏……」
「我的俏俏……」
他的呜咽声低沉,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传入他耳中。
「你这又是何苦?她回不来了……跟霜霜一样……」
宋殷回答的声音闷闷的,「五年,我都不知道自己跟她有个孩子……」
「我现在还有点羡慕你,」薄允修望着远处轻笑:「起码你还有个想念,可我什么都没有,连合照都被她烧的干干净净……」
「干净的就好像,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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