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牧盯着寄娘半晌,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寄娘却不答反问:“我自己查出来的与晔王查出来的,有何不同?”
施牧低头想了想,自嘲:“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他叹气,扭头看着窗外的阳光跳跃在绿叶上,“如今的朝廷,只有立场没有是非,事实如何,谁查出来的,并无意义。”
寄娘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沉郁的神色。
“你说得对,若是晔王查出来的,他想到的定然是如何对他利益最大化,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很重要,为此他让我小心伺候着郑老太太,如今有了大把柄,焉能放过?”
“所以,”她嘴角微勾,“我想先求证一些事,再考虑是否告诉晔王。”
施牧诧异地看向她:“你——”
寄娘问:“盐铁贪污,你知道多少?”
施牧:“在外行走耳闻一些事,但没有证据。”
“能与我说一说吗?”
施牧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一会儿后一点头,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细细告诉了寄娘。
户部尚书郑良,掌权国库却私底下利用朝廷两大命脉“盐”“铁”为自己谋私利,这当中,为了这不能见光的收入以及掩盖罪行,前前后后谋害百姓、官吏、商家不止一次。
寄娘一边听一边记下施牧说的那些受害人。
这一次,施牧只看着,没有问她要做什么。
他想看一看,眼前的人会做什么选择,是不是……和他同一条路。
施牧走后,寄娘看着自己记下来的东西,抬手从另一中抽出一封信,这信上,说的同样是关于郑良操控盐铁中饱私囊的事情,并且有一份证据。
看着这两样东西,一个计划渐渐在心中成形。
四天后,施牧带着司马墨上门拜访,却被管家告知,寄次妃已经回王府去了。
施牧无奈带着人离开,目光看向京城内。
晔王听完寄娘的计划心中十分不情愿,他已经争取了郑良这么久,如今人人皆知两府关系很不错,郑良也对他略有亲近,现在让他把人推给贤王?走了一个郑良,他还要重新争取下一个户部尚书,完全是前功尽弃。
晔王的思想正是施牧所说的,不考虑对错是非,只考虑立场派系。
晔王需要一个户部尚书继而掌握户部,他不在乎这个户部尚书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只在乎户部尚书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寄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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