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琐事缠身,不知怎么就到了现在。
而无耻小贼的出现,就像是在一潭死水中,忽然丢下一块石头,激起千重涟漪,再也平静不下来。
骆凝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胆子这么大、脸皮这么厚的男人。
偏偏她还毫无办法,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被对方温水煮青蛙似得得寸进尺。
她和平天教主说是互相帮忙,但夫妻关系江湖上可人尽皆知。
她在外面和男子你侬我侬,若是传出去‘平天教教主夫人与年轻儿郎苟合’的消息,平天教主可好不容易攒下的赫赫威名,岂不是一朝身败名裂?
她也得变成水性杨花的无良女人……
还问我身份,说出来吓死你……
骆凝毫无睡意,越想越是心乱如麻,正愁绪万千之际,屋里光线忽然一暗。gōΠb.ōγg
转眼看去,仪表堂堂的小贼,无声无息站在了窗口。
?
骆凝脸色微冷,把薄被拉起来些:
“你看什么?”
“我刚醒,准备去黑衙复命,过来打声招呼,你一个人在家别掉以轻心。”
骆凝可谓心力憔悴,完全不想搭理夜惊堂,柔柔翻了个身,留给夜惊堂一个后脑勺。
“唉……”
很快,脚步声远去。
骆凝深深吸了口气,抱着小西瓜,又开始了脑子里的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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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桂巷距离鸣玉楼挺远,夜惊堂在街上吃了个饭后,才抱着紫檀木盒,来到了没有悬挂匾额的黑衙外。
衙门外的小广场上,竖着一根旗杆,原本腐烂的人头,换成了新的。
街面上有些许闲人打量,传来窃窃私语:
“这是谁?”
“燕州贼王‘无翅鸮’,偷过不少大人物,身上好几条人命……”
“就是前些日子潜入‘御史阁’的飞贼?怎么忽然落网了?”
“胆子太大了呗,偷什么不好,偷人,还偷李相爷的人……”
“哟,那死的不冤……”
……
夜惊堂只当没听见这些闲话,来到黑衙外递上牌子。
不过片刻,伤渐离就从衙门里迎了出来,遥遥拱手:
“夜公子好本事,伤某是真没想到,公子能几天时间就把此贼绳之以法。”
“我不过出点劳力罢了,若非衙门全力支持四处放消息,哪里抓得住这飞贼……”
客套之间,来到衙门后方,黑衙主薄送来了三百两赏银,顺带还有盖着靖王印玺的‘表彰书’,以示对他行侠仗义的勉励。
相较于无翅鸮的名号和棘手程度,三百两赏银真不多,但这也算从三娘哪里预支的工钱之外,正儿八经凭本事挣得第一桶金。
夜惊堂不贪财但确实兜里不肥,对此欣然接下,走完应有流程结案后,才询问道:
“伤大人,靖王可在府上?”
“靖王在府上待客,来者是贵人,可能不方便。不过靖王早上打了招呼,说夜公子若过来,让公子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伤渐离说话间,领着夜惊堂来到衙门后方的一间茶室。
茶室应该是平日里商议事情的地方,普普通通并没有特殊之处。
夜惊堂自己在茶案旁坐下,把装着‘角先生’的紫檀木盒放在了桌案上,便安静等待靖王的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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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衙后方,鸣玉楼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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