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淮宁垂眸,映入眼帘的是他老婆倒过来的脸,依然很美:「随便一算不就算出来了,你不记牌?」
陆竽咂嘴:「……谁打牌还刻意记牌啊。」
黄书涵握拳捶了下自个儿的膝盖骨,发出不满的声音:「陆竽!不带你这样的,谁打牌还请外援啊。」
陆竽吐了吐舌,甩出一对K:「要不要?」
「靠,出这么大,谁要得起!」
陆竽连出对子,果然没人拦截,最后顺利出完所有的牌,反败为胜:「赢了!」陆竽高举起双手,跟身后的军师击了个掌。
顾承手里的牌没出几张,丢在了桌子上。黄书涵趁机扫了眼,顿时两眼一黑:「大哥,你有四个A怎么不炸?」
顾承嘴角咬着根没点燃的烟,说话声含糊:「会不会打牌?」
黄书涵一噎,随即怼回去:「没你会打行了吧。」
江淮宁双手撑在陆竽身后的卡座靠背上,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对面眯着眼找打火机的男人。
顾承在口袋里摸到打火机,眸光刚巧与江淮宁碰上,不动声色地移开了。
那根烟到底没点燃,或许是考虑到现场有女士。
——
聚会持续到后半夜。
对于长期熬夜的人来说夜生活就该是如此,陆竽却受不住了。她连着打了几个哈欠,脑袋就不那么清醒了,连牌都看不清。
「不玩了,困得睁不开眼了。」陆竽端起面前的杯子,喝完最后一口石榴汁,宣布散场。
顾承不顾周围还有其他人,突然叫住她:「陆竽。」
陆竽刚站起身,闻言略顿了顿,回头看着他。只见他的手伸进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封红包递给她:「新婚快乐。」
他第二次对她说这四个字,相比较第一次没什么情绪,这次更真诚一些,饱含着最热烈的祝福。
陆竽没有忸怩,大大方方接过来,笑着说了谢谢。
她和江淮宁离场,其他人想玩可以继续留下来,通宵也没所谓。
刚出电梯,陆竽倏地脚下一轻,身体重心上移,被江淮宁打横抱了起来。整条走廊铺了地毯,寂静无声,只有陆竽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手里还攥着顾承给的红包:「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吓我一跳。」
江淮宁扬眉一笑:「我故意的。」
「你还挺骄傲?学坏了。」
「跟你学的。」
「我可没你这么坏。」
两人每天都会进行一些无意义的对话,像小学生拌嘴,吵到最后自己都想笑,即使有些话说过千万遍也不觉得腻。
走到套房门口,江淮宁停下脚步,眉峰微耸,用眼神示意陆竽。陆竽抿唇忍笑,从他口袋里摸出房卡,贴在感应器上,一声清脆的「嘀」声打碎了沉静的氛围。
推开门,一室漆黑清冷。
江淮宁抱着她,用脚关上门,身体转了半圈面朝墙壁。陆竽摸索着把房卡卡槽里,刹那间,灯光全部亮起,驱散了黑暗,将清冷转换为温暖。
两人配合无间,甚至不需要言语交流。
陆竽做好了直奔主题的准备,谁知江淮宁带着她直奔对面的全景落地窗。窗前铺了块浅白色的地毯,一盏落地小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光,像日落时分的黄昏。
两人坐在地毯上,被落日的余晖包裹。
陆竽有些疑惑,但没问出来,心想他可能有别的安排。
江淮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视线下移,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不太明显:「不打开看看你的竹马给你送了什么新婚礼物?」
红包的一角被陆竽捏皱了,隔着层纸,她能摸到里面是柔软的东西,不像纸币。
她撕开封口倒过来,一个深蓝色的福袋掉在她腿上,明黄色的丝线针脚细密,工工整整地绣着「百年好合」四个字。福袋里装着一枚平安符。
江淮宁看这个东西十分眼熟,稍稍一回忆:「他以前是不是送过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你还记得?」陆竽把平安符装回福袋里,指腹摩挲了几下,「高三那年过生日,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挂在钥匙串上了,你应该见过。高中毕业后,不常将钥匙串带在身上,就取下来放进收纳盒里,现在还在我家保存得好好的。」
江淮宁不置一词。
陆竽大幅度地偏过头,打量他的表情。
「看什么?」江淮宁一根手指抵上她的额头,将她的脑袋推回去。
「我在看……某人有没有吃醋。」陆竽晃了晃手里的小小福袋,「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老家一座非常灵的寺庙里求来的。灵渠寺听说过吗?顾承那时候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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