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极端,虽然没有直接提魏邑的名字,但是已经把魏邑钉死在叛徒的审判架上。
要知道。
关于魏邑究竟是不是造反,靳主目前还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定论。
说话的都是“外来派”,也就是同盟军扩张途中加入或者归降的人。
这些人对于魏邑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不会多客气,可导致从最开始就跟着同盟军一起成长的“本土党”就要沉默许多。
他们和魏邑有感情,是战友、是同僚,有些更是下属。
而追随魏邑离开的人,也都是本土党。
“将军,现在外界都在看我们的笑话,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展示我们同盟军的实力!”
外来派众口一词,一副誓要把魏邑千刀万剐的架势。
魏邑的反叛对于同盟军来说固然是巨大的损失,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却不失为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怎么成为名将?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打败一个名将。
怎么最快捷的往上爬也是一个道理,那就是把上面的人拽下来,踩着他的肩头取而代之。
魏邑威望是高,但同时也意味着眼红他的人不计其数。
只要能拿下魏邑,那么就能继承他的声望,名利双收,一步登天。
这么一想,怎么能不让人情难自已,心潮澎湃啊。
此时的局面很有趣,也很特别。
大厅的一半七嘴八舌囔囔着请战,而另一半则沉默无声,就好像一瓶水半边沸腾得冒泡了,另一边却毫无动静。
“穆纶,你觉得呢。”
靳主看向自己的大管家。
魏邑是本土党,穆纶也是本土党的一大巨头。
此刻本土党们都不发言表态,自然该有他这位本土党头目站出来说话了。
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全部聚焦于这位军需总管身上。
穆纶的发言,可能会决定同盟军的未来。
“将军,我认为事情还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魏邑究竟是不是反叛,尚且不能定性,他打来的汇报也说了,他是为了调查卡鲁淄恐袭。”
穆纶开口,立场意外而又不意外。
作为直接竞争对手之一,他作为本土党巨头,这个时候本应该和外来派沆瀣一气、不对,是统一战线,痛打落水狗,趁他病要他病,彻底打垮魏邑,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但作为同盟军的创业元老或者说高级股东之一,他看重的,可能更是同盟军的总体利益,所以不愿意让同盟军陷入内战的泥潭,也情有可原。
比起一门心思想要建功立业的外来派,穆纶这位本土党巨头,此时的心情应该格外复杂。
“穆总的看法,我不敢苟同,调查案子需要那么多人马吗?而且还是私自调兵,没有征得将军的同意!现在十几座城镇被武装攻占,城镇官员生死不知,给他时间,他说不定杀到海光来,拖得越久,损失越大,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出击,将风险扼杀在摇篮中!”
“说得对,必须给予痛击,诛灭叛党,解救受困的民众和地方官员。”
不知为何,外来派这次的立场高度一致,好像经过事先排练,一呼百应。
面对众志成城的外来派,也因为确实魏邑的行为处处突破禁制,找不到理由为其推脱,即使穆纶也无能为力。
可能只是因为他是魏邑,才这么磨磨蹭蹭,要是换作其他人,平叛部队恐怕已经开拔了。
“究竟是不是为了查案,只能让魏邑亲自来做个解释。”
靳主开口,虽然依然没有明确的进行定性,但态度昭然若揭。
这或许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不明确承认魏邑反叛,起码能勉强保住面子上的周全。
“谁愿意去把魏邑带回来。”
靳主环视全军将领。
可哪知道话音落地,刚才热火朝天的外来派突然间不吭声了。
把魏邑带回来。
说得是很轻松。
可是魏邑会乖乖的听话吗?
毫无疑问,想要把人带回来,没办法通过和平方式,只能采取暴力手段。
战争在所难免!
不管多么眼红嫉妒,可那毕竟是同盟军第一战神,人家的战绩都是一枪一炮打出来的,做不了假,甚至在座的某些外来派就是魏邑的手下败将。
让他们去和魏邑对垒,是需要勇气的。
“怎么?你们都害怕魏邑吗?难道就像外界说的一样,除了魏邑,我们同盟军再无人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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