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俊杰,老周我都知晓,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位?”
苏惟贤叹了声气说道:“就是那位人称西南武林年轻一代翘楚、力挫南蛮威震南疆的乌陵猛虎亦天航。此人倒也配得上虞女侠,可惜啊,被南齐杀了。”
周忠顿时就像被馒头噎住了似的,瞪大双眼看向徐亦航。
苏惟贤又说道:“那亦天航也算没白活一遭,苏某听闻,南齐处斩亦天航那日,唐门那位冰山美人硬闯南齐汤廷山大营,想要劫法场,只是晚到一步,那亦天航已被斩了,唐依雪哭得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若不是唐门家主唐万雄赶到,只怕这唐依雪早就自我了断了。唉,生为男人,竟得两位奇女子痴心相付,何其幸也!”
周忠看着徐亦航说道:“这人真不地道,真是害人不浅,两个痴情女子被他害得这般惨。”
徐亦航并未接话,苏惟贤的话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嘉武城民居,那个白衣女子的悉心照料,又想起了枢阳山古墓与唐依雪的初识,更挥之不去的是汤廷山大营,那个冰冷坚强的女子放声大哭的样子。
苏惟贤并未察觉徐亦航的异样,继续说道:“听说青城明珠凌清霜也对那亦天航情有独钟,你说气人不?苏某若是能得离莺姑娘一人芳心,此生之愿足矣。”
周忠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嗯,公子说得在理,那亦校尉真不是东西。”
苏惟贤闻言诧异道:“周兄与亦天航认识?”
周忠故意说道:“有过些许交集,不熟,老周我怎么可能跟这种人有交情。”
苏惟贤道:“周兄此言差矣,以苏某所知所闻,那亦天航实乃我辈少有之俊杰人物,苏某只恨未能与其相识、一观其英雄风采。唉,再过数月便是六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可惜啊、可惜。”
周忠心中偷乐,看了眼徐亦航,暗道:“英雄正在晃神呢。”
这苏惟贤言语中对亦天航是极为敬佩,可徐亦航此时想起远在蜀地的心上人,根本就没听苏惟贤在说什么。
马车离城越来越远,那城门已是瞧不见了,高耸的城墙也是越来越模糊。
临近傍晚,中牟县。
“前方不远有一家客栈,你我便到那将就一宿,明日本公子再起程回大梁。”
“好,我与老周人生地不熟的,全凭公子安排了。”
徐亦航、苏惟贤几人已经进城,天色渐暗、夕阳余晖,沿街的商铺三三两两陆续关门,那酒肆和客栈却是早早地挂上了灯笼,城中百姓忙碌一天,或赶回家中守着妻儿,或结伴到酒肆小酌几杯,有钱的乡绅更是乘着马车、满脸笑意进了酒楼,街面上一片快乐祥和的景象。
车轮压上青石路发出了咯噔咯噔声,徐亦航在马车里细想离莺所说的真元一事,突然想起了那个如父般却又不靠谱的邋遢师父,师父曾提过以武破境、引天地之力为己用,难道说的便是上千年前修炼先天元气的那些前辈?
想及师父,徐亦航又起了疑惑:“师父真死了吗?为何只留下只言片语便失踪了,说是天命将至、要寻个好去处安身,师父当年若是大限将至,为何要偷摸得自己找个地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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