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雒梨尽!
角落里的宦官会意,匆忙去了。
郭徳刚只一脸懵逼。
实际上,一个医馆的学徒,被施展了大记忆恢复术,而后又被一个自称是王爷的人这般‘礼贤下士’之后,换谁都得懵逼。
“听闻先生的医术能够起死回生,是吗?”
“是啊。”
朱高煦乐了,高人就是高人,若是寻常凡夫俗子,只怕还要客气几下,可这位郭得甘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这是什么?这是自信,是底气,是超脱了俗世中繁文缛节的气概。
朱高煦乐呵呵地道:“小王这人最爱交朋友,敢问先生年纪几何?”
郭徳刚道:“二十有二。”
“呀,比本王小一些,本王就托大,不如称呼你一声郭贤弟如何?”
若是用刑之前的郭徳刚,只怕早就吓得跪下了,太尼玛吓人了,堂堂王爷和他称兄道弟,他有几条命啊!
可现在的郭徳刚,似乎发现除了傻乐和小鸡啄米的点头之外,任何举动都是危险的。
朱高煦见他如此上道,心下大喜。
他心里默想:父皇啊父皇,到时你若知道儿臣和郭徳刚已是兄弟,儿臣有这般的识人之明,父皇你一定会对儿臣刮目相看吧。
………
啪啪啪啪啪啪……
刑部大狱里,爆竹响彻,硝烟之中。
张安世穿着麒麟衣,兴冲冲地在此候着。
不多时,朱勇三人便从狱中走了出来。
重见天日,日光有些晃眼睛,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拼命眨眼。
张安世已冲上前,先给走在最前的朱勇一个熊抱:“兄弟们,咱们京城三凶,又团圆了。”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陛下竟然要将你们流放去琼州!琼州是什么地方,那是鬼门关啊,那儿除了大海,便是沙滩,要不……就是海鱼和海螺……还有就是那黎族娘们……”
说着说着,张安世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张安世继续道:“当时的情况,真是万分紧急,我赶紧去寻了我姐夫,我是这样对姐夫说的,要嘛我们四人一起死,要嘛姐夫便帮我兄弟去求情,如若不然,我死给他看。”
三人用心的听,连丘松也很认真,只是他一边听,一边抠着自己的鼻子,这种模样,让人觉得很不文明。
张安世道:“姐夫没法子了,只好动身去见陛下,你猜怎么着,陛下居然下旨释放你们了,二弟、三弟、四弟,你们一定要记得今日啊,要记得我姐夫,还有大哥我……其实我也不是想要表功,只是随口说一下。“
朱勇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张軏也很激动。
只有丘松,还是一副死样子。
张安世道:“既然弟兄们都出来了,接下来总要干点什么好。”
朱勇还满心感动着呢,便立马道:“听大哥的。”
张安世则道:“还想不想再炸点什么?”
“啥?”朱勇眼珠子一瞪,眼中的泪光也似乎一下子给吓回去了。
张軏面带凄然:“大哥,我们才刚放出来啊……”
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丘松,呆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炸,炸,俺敢炸。”
张安世不由得摸了摸丘松的脑壳,甚是欣慰地道:“这就对了,四弟做人实在,说来话长,咱们路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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