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啥?”
朱能道:“俺家穷得揭不开锅了,你发了财,借个三五千两银子来救救急。”
郑亨怒了:“没有,没有,没有!”
朱能居然也不生气,而是一口吐沫吐在地上,一副鄙夷的样子道:“娘的,真小气!”
郑亨:“……”
朱能出了郑家,带着两个亲信家丁打道回府,一个家丁道:“老爷,家里不缺银子啊,咋来借钱,武安侯借给了老爷银子吗?”
朱能一副怡然自乐的样子,乐呵呵地道:“这狗货不是东西,没想到是这样小气的人。不过虽没借到,可该借还是要借的。”
“你没听到消息吗?上午的时候,陛下召了郑亨去催讨银子,这郑亨才刚发财就如此,俺就寻思着,到时陛下丧心病狂……不……到时陛下心系百姓,要向俺催讨银子咋办?”
“你看,现在俺跑来借钱,这事不就稳妥了吗?俺四处借钱,陛下还好意思跟俺催讨吗?”
家丁一听,立马翘起了大拇指:“老爷未雨绸缪,实在是高啊。”
朱能吁了口气:“没办法,挣钱的本事俺没有,可藏钱的本事还是有的。”
而身在宫中的朱棣,却是气得咬牙切齿,以至于夜里与徐皇后和衣睡下,次日拂晓时,尚且还在梦呓,口里念念有词:“大灾……郑亨……老狗……朕错看了这厮……”
外头伺候的宦官亦失哈听到了动静,以为皇帝醒了,蹑手蹑脚进来。
听到了细碎的脚步,朱棣反而惊醒。
“陛下,奴婢万死。”
朱棣醒来,反而神色如常:“不碍你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一刻。”
“卯时一刻?”朱棣慢悠悠地念着。
徐皇后也已醒来,宦官和宫娥们陆续进来给她梳洗更衣。
朱棣已经穿好衣袍,便背着手在一旁,对亦失哈道:“松江和苏州府可有新的急奏送来?”
亦失哈想了想,道:“这得问通政司,奴婢这就叫那通政司的奴婢来回话。”
通政司的宦官是专门负责给宫中传递奏疏的,随后被亦失哈叫来的宦官叫花不乐,花不乐乃是瓦剌部的人,被俘之后阉割做了宦官,因为办事勤快,手脚麻利,所以专门负责对接通政司。
花不乐朝朱棣行了个大礼,回道:“昨夜没有急奏送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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