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委曲求全。
可好说歹说,这小子就跟个木头似的杵着,也不说明来意,弄得人提心吊胆。
娘的,欺人太甚!
“韩奇,你到底来我家有何意。”
他话中带了一丝火气。
可熟料刚说完,韩奇突然作出一个让他惊愕不已的举动来。
只见韩奇竟是抖了两下袖袍,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然后恭恭敬敬、结结实实的冲他磕了三个响头!
陆沉懵了。
不过随后便恍然大悟。
那日在酒宴上,他和韩奇打了个赌。
和张之修那个蠢货的赌约一样,就赌他能不能进入舌儒学宴。
他若是进不去,则给韩奇磕头,反之亦然。
经过王府诗会以及文婆节那一遭,他受刘雍和庄鸣声、公羊叔相邀参加舌儒学宴的事,恐怕已经不是什么无人知晓的稀罕事。
传到这韩奇的耳朵里,也不无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认赌服输,才向自己跪下磕头,陆沉委实想不明白,这姓韩的何以竟会对自己行如此大礼。
这姓韩的可以啊!
陆沉不由对韩奇刮目相看。
同样的赌约,同样的结果,可韩奇和张之修那个蠢货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天差地别。
张之修得知自己能够参加舌儒学宴,非但没有遵循赌约,反而恼羞成怒,甚至言语威胁,嘴脸令人作呕。
而这韩奇,竟是找上门磕头来了。
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这韩奇眼高于顶,心高气傲,头颅都扬的老高不肯低下半分,别说是屈膝这等颇为辱没尊严的事了。
看来这小子除了心胸狭窄一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输得起,比张之修那个蠢货要强多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势可太尽,不可太盛,况且陆沉本也没指望韩奇会认赌服输,实在是没料到他竟真的来了这么一出,连忙上山伸手,说道:“快快请起。”
韩奇头磕的干净利落,起来也毫不拖泥带水,压根就不用陆沉搀扶,等站起身后,终于开口,漠然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说着咬了咬牙,低头道:“我服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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