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汝甚喜江远,吾惶恐之至,恐……
白荏苒想象了一下他满脸严肃写着惶恐之至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是害怕她喜欢上江远,到时候不愿意跟他回京都去。
说实在的,京都的冬天冻死个人,要不是京都有墨韶华,她还真是不愿意回去。
就现在来说,她心里都会想,要是能留在江远,再也不回京都就好了。
可惜,她爱的那个人是要做皇帝的,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在京都。
这个人,是她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江远的星空都比那笼罩在层层阴霾下的京都要亮。
白荏苒带着云舒在院中看了会星空,摸了摸越来越大的肚子,起身伸了个懒腰,“最近也不见浅蓝,这小子跟着扶风,就忘了我这个师父了。”
云舒笑了笑,倒了杯酒喝了下去,“倒不是浅蓝的问题,世子爷天天的就差把他栓裤腰上了,前日就带出府去了。”
“怪不得这两天没看到扶风。”
白荏苒手扶着腰,旁边伺候的婢女上前扶住她,询问她是否要回房。
“嗯,回去睡觉。”白荏苒任由那个婢女扶着,离开凉亭的时候,转头看了眼仰头望月的云舒。
云舒已经喝光了一壶酒,这会提着空酒壶皱着眉。
白荏苒抬头望了眼空中斜挂的明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今夜月色真好,江远也好,我觉得在江远开个小酒馆更好。”
云舒怔愣了一瞬,似是在理解她的话。
等她转头看向白荏苒时,她已经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远了。
今夜月色确实好,江远也是真的好,可是没有那个人,在江远开个小酒馆不一定好。
白荏苒回到房间没有直接睡觉,而是让玉宁给她磨了磨,她坐到案几后,写下了给墨韶华下次的回信。
三日后,她将信送了出去,静等鱼儿上钩。
又过了十多日的悠闲日子。
这些日子,云舒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也提不起精神。
她担心自己生病无法保护白荏苒,便让白荏苒给她诊了脉,检查了一下身体。
白荏苒说她是相思成疾,需要多休息,心病还需心药医。
对于她的这番说辞,云舒不以为然。
她时常思念月影没错,但绝对不到相思成疾的程度。
这些年见不到面是常态,她早就习惯了。
她觉得白荏苒在诓她,但看着白荏苒笑眯眯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
这日,白荏苒正与云舒在房中做风车,门房来报,说是京都宁王府送信来了,来人称要见大小姐。
闻言,白荏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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