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后,墨韶华就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掀开了。
她这会只要睁开眼睛,墨韶华便能知道她醒了。
对于这个琅歌,白荏苒知道他是舒卿的心腹,但听到他就这么死了的时候,还是会感慨年轻生命的陨落。
可能,因为他懒洋洋的说,“我没爹没娘,她从狼口救下的我,她那样的人,你觉得她能教我什么?”
也可能是他才十几岁。
但他是敌人,不死早晚是颗定时炸弹,恻隐之心动不动。
“这个镯子是她给我的,如今无法算我们的定情信物了,我扔了,日后会还你。”
声音自头顶想起,带着隐忍的低哑,似是强迫自己做了决定,却又在做着无畏的挣扎。
白荏苒将手伸出被子外,环住了他的腰身,“你知道我醒了。”
“嗯。”墨韶华刚才就察觉到她醒。
白荏苒坐在他的腿上,他单手把白荏苒扣在怀中,另外一只手里拿着送白荏苒的金镶玉镯。
深深看了会那镯子,还记得舒卿给他的时候说过,他遇到心爱之人的时候,可以做定情信物,这个镯子包含了她的祝福。
真是可笑,这个“祝福”就是派人暗杀他的心爱之人。
不过也是,母爱都是假的,祝福又怎么会是真的。
他把手伸出车窗外,白荏苒没有阻止,只听到安静夜色中,镯子落在地面那微不可查的声音。
他丢掉了那从头至尾都是虚假的母爱,也丢掉了自己的那点念想。
“好了,睡吧,再半个时辰就能进城了。”墨韶华把白荏苒抱紧些,心中有些失而复得的饱胀感。
他已经向承德帝提出对储君之位没兴趣了,如今只希望承德帝能给他块封地,早早的打发他与白荏苒离开京都的纷争。
倒不是他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实在是担心他一无所有了,扶风和秦林渊跟他抢人怎么办?
做个封地藩王,天高皇帝远,有财有势,倒也不会让他家小王妃吃苦。
白荏苒再无睡意,但却安静的靠在墨韶华的肩头没有动。
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靠在他身上,白荏苒也觉得十分的满足。
墨韶华的手放到了她的腹部,手上动作异常轻柔,好像怕力道稍微大些,就会伤到腹中的孩子一般。
怀中丫头呼吸轻缓,朦胧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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