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将木盒拿过来,衙役知趣地走后,陈朝颜微嘲道:“看来,马淮的屋里藏着不少的证据。”
谢玄勾一勾嘴角:“有证据,总归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
随后的搜查中,衙役们又在马淮书房的暗格中,翻找出来他和石志合谋杀害周忠才后,嫁祸宋衍忠的三封密函。信函上的字迹同借契上的对比同一,也就是说,的确出自石志之手。
如果回头再在密函上扫出来马淮的指纹,那么不管有多不对劲,马淮也将作为谋害周忠才的凶手,被关入北牢。
搜查结束,陈朝颜跟着谢玄出到外院时,冯守道也带着大批的衙役赶过来了。
马家上上下下加起来有五六十口人,被上百的衙役押着浩浩荡荡回郡守府的路上,吸引了无数百姓的目光。
周夫人也在听到消息后,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站在人群中,看着被押解着的马家众人,她忍不住便痛哭起来。
陈朝颜回到郡守府,便径直去了殓房。
孙老头已经将李二的尸体端正地摆在木板上,剖尸的工具也在旁边一一摆好。
陈朝颜花了半个多时辰,做完尸表检查,又剖完尸后,再被月见拉着过完一遍解剖后的去晦过程,便到了申时。
她还没有吃午饭。
“公子已经让半夏和子苓备好饭菜了,赶紧过去吃吧。”月见看她一边揉肚子,一边灌茶,还一边看着尸检完后带回来的那方血手帕,不由上前用纸将血手帕包起来,催她道,“吃了饭,还有的是时间!”
“好吧。”陈朝颜确实饿了。
搁下茶杯,去到睦元堂,谢玄果然已经备好饭菜了。
且今日的饭菜格外丰盛。
肉菜比平日多出两道,甜点更是多出四道。
陈朝颜也不跟他客气,在饭桌前坐下来,便开吃。
吃饱喝足,靠着椅背歇上片刻,将尸检结果大致地同他讲了一遍后,便起身去到书案跟前,一边吩咐月见将密函拿出来,一边吩咐重楼去备锅灰。
月见跟着她已有不短的时日,已经学会怎么保护证据。拿手帕包着密函,小心展开后,一一铺到她跟前。
重楼则没去刮锅灰,而是在谢玄的示意下,拿出十余个装丹泥一样的盒子,一一打开摆到她跟前后,又拿出来两把羽毛刷及两把排刷。
“铜粉、铁粉我知道,这是……”陈朝颜看着一字摆好的粉盒,惊讶地拿起其中一个装有金灿灿粉末的盒子,试探性地问道,“金粉?”
“金粉、银粉、铜粉、铁粉、锡粉、铅粉、朱砂、绿矾、蓝矾、白矾。”谢玄轻描淡写地介绍道,“鹳毛刷、鹅毛刷、灰鼠毛刷。”
“试试看,合不合用。”
真金粉、真银粉……真有钱!真周到!陈朝颜暗自啧了两声后,拿起铜粉,用指腹蘸一点后磨开,看着其细腻的粉质,很是满意地说道,“不错,很好。”
“试试看。”谢玄催道。
陈朝颜‘嗯’一声后,郑重其事地坐下来,用手帕包着密函一角拿起来,再次看起上面的内容。
密函上的字迹是石志的。
密函上的内容,则将他们确定谋害周忠才到制定出方案,再到完善细节以及如何栽赃宋衍忠的整个过程,都记载详尽。
可以说,只要再扫出来马淮和石志的指纹,这三封密函就将成为给他定罪的铁证!
放下密函,陈朝颜拿起一把灰鼠毛刷,蘸上少量铜粉后,拿过其中一张密函,沿着从左往右,从上往下的顺序,慢慢刷了起来。
铜粉,其实就是痕检常称的金粉。
早前在周家,她就是怕他误会是真的金粉,才称回了本名铜粉,没想到他不准备则已,一准备则不管真金还是真银,都全给备上了。
如此豪气的结果就是,才刷几下,便有指纹显现出来。
谢玄看到指纹,微瞥她一眼后,立刻吩咐:“去将马淮的指纹找出来!”
侍书、文墨齐声应是,而后转身去到放指纹的书架旁,开始翻找马淮的指纹。等她们翻找出来,陈朝颜差不多也将指纹刷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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