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琢磨出不寻常的意味来,想办法接近这位锐郎君。..
可是杨锐身边隐伏着不少商情司的谍子保护,事先得了丁全交待,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挡在「门」外。
见阴惔仍不解其意,阴敦看了一眼父亲,阴友齐微微点头,阴敦笑着解说道:「主公英明神武,安定天下已成定局,立谁为嗣,恐怕不容他人置喙。」
阴惔不服气地道:「京中不乏替世子鼓噪造势之人,主公也并未制止。」
阴敦哈哈笑道:「主公立嗣选能,此等动作焉能打动主公,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阴惔拱手道:「还
请大哥赐教。」
「世子是主公嫡长子,占有大义名分,而且博学善文,为人宽厚,此其之长。」阴敦道:「不过世子娶司马德文之女为妻,其母族还是圣人后裔,朝中重臣中仅有御史中丞孔鲜、黄门侍郎曾安可为臂助,此其短也。」
阴惔兴奋起来,道:「翼儿屡立战功,为军中健儿拥戴,又与新宁侯之女结亲,主公莫不是有意翼儿?」
阴敦摇摇头,迟疑了片刻道:「愚兄以为锐儿的可能性要大过翼儿。」
阴友齐点头道:「为父亦认为锐儿承嗣的可能性要大于翼儿,不过能否胜过杨愔还在两说。」
扫看了一眼儿子,阴友齐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无论结果如何,阴家都只能坐看,绝不可插手其中,否则灭门之祸立至。」
阴敦、阴惔齐齐应道:「孩儿明白。」
阴敦接着父亲的话语,继续道:「阴家已是权势滔天,主公定不会让阴家权倾朝野,制衡是必然之事。」
阴惔也逐渐领悟过来,苦笑道:「看来主公无论立谁为嗣都要削弱阴家。」
「不错」,阴友齐捋着胡须,苦涩地道:「安玄以为父为司空、尚书左仆射,是因为为父与天子司马德文有旧,重任为父可安定人心,拉拢门阀。如今天下将定,为父的作用有限,再恋栈不去,于阴家有害无益,甚至会影响到翼儿、锐儿。」
「与其等主公示意、不如主动退让,让锐儿多一分上进的机会。」阴敦道:「若等主公有了决断再行请辞,恐怕阴家便没有了退路。」
阴惔恍然大悟,同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原以为父亲是文臣之首,大哥是六部尚书之一,二哥是宁益刺史,五妹是主公夫人,两个外甥是主公之子,阴家安如磐石,经父亲和大哥这么一分析,方知荣华之下亦是危机重重。
阴惔暗自叹息,说来说去还是阴家崛起过速,显得底蘊不足,但愿能通过两三代人深植,夯实阴家的基础。
正月二十三日,司空、尚书左仆射阴友齐奏本,称老父年迈多病,请求告老还乡侍亲。
朝堂哗然,天子司马德文下旨挽留,雍公过府相劝,但阴友齐去意已决,再次上疏。天子无奈,只得赠左光禄大夫,爵新野伯,赐金银各百两、棉布百匹等,司马德文亲自设宴饯行,百官赋诗相赠等等。
尚书左仆射的空缺被侍中习辟疆顶替,朝堂很快恢复了平静,然而阴友齐告老致仕的余波必然会影响很长一段时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